急匆匆地跑了进来,说,新知府大人一行人,已经离镇口不远了。知县一听,连忙上轿,带着一大帮子人急忙奔往镇口迎接去了。
店里渐渐地安静下来后,董子健拿着洗脚盆,到厨房内去打热水。来到了厨房,只见有二十多个人在忙着切洗鱼肉,所有的炉子,都被占用了,没有热水,董子健就随便问了一声能不能烧点儿热水,没想到被一个衙役给骂了一个狗血喷头。董子健强忍着火气,只好拿着空盆,回到了房里,向窦文涛如实禀报了情况。窦文涛听完之后,叹息了一声,劝董子健暂且忍耐一下,等那些人吃完了饭,再去打热水。
这时,从远处响起了一阵阵的锣鼓声,原来是新任知府大人的轿子到了,知县等人簇拥着新任知府大人下了轿,来到了大厅。
知县立即令人掌灯,请新任知府大人到上房休息。
新知府在上房里过足了烟瘾,喝完浓茶,在知县等人陪同下,和随从官员到大厅里落了座,围着席上的山珍海味,美酒佳肴,开始了大吃大喝。
董子健在房里耐心地等了很久,直到那伙人酒足饭饱,才再次拿了洗脚盆到厨房内去打水。
窦文涛这时,已经被外面的吵闹声音,弄得非常的不痛快。他想“一个知府赴任,而且只是在此地路过,为何这么惊天动地?过几天,定要查查此人是谁,看看其政绩、声望如何?”他正想着,董子健突然间进了门,跪倒在地,向窦文涛哭诉着说道"大人,我到厨房去打洗脚水,看见炉子上烧着一大壶,我刚提起壶来,就被一个管事的抢了过去,他不由分说,‘啪啪啪’就打了我几个嘴巴,嘴里还不干不净骂骂咧咧地说道'这是给知府大人烧的水,看哪个王八蛋敢来倒水!'我都这么大岁数了,被他打成这个样子,大人,您一定要给我做主呀!"说着,不停地掉眼泪。
窦文涛定睛一看,董子健的脸,被打得又青又肿,这时,他再也忍无可忍了,对董子健说道"去,把巡抚的灯笼挂起来!"
闻听此言,董子健急忙从行李中取出了一个折叠灯笼,把它打开,然后点上了蜡烛,挂在了侧院门外屋檐下。红亮的烛光,赫然照出灯笼上七个笔划粗壮的颜体大字"南疆巡抚窦府。"
那伙人吃喝玩乐闹腾得够了,店老板忽然间发现了侧院小门上外挂的这盏官府灯笼,他走近一看,吓了一大跳,匆匆忙忙走到知县跟前,贴耳说了几句话。
知县一听,嘴里"呀"的一声,他想了想,说道"上个月,朝廷下发了文书,告知地方上的官府,新任南疆巡抚窦文涛大人,已经走马上任,管理着整个南疆地面上的政务,没有想到,这个窦大人,与众不同,他竟然是微服巡查,不声不响,就到了咱们县,咱们给新任知府接风摆宴,让他抓了一个正着,他抓住了这个把柄,定然会兴师问罪,这,可如何是好?如何是好啊?"知县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刹那间,脑子一片空白,没有了主意,只好赶紧把这件事情,向新任的知府大人禀报。
新任知府听了后,也是大吃了一惊,急忙站起身来,说道"我也听说巡抚窦文涛大人先我一步,已经走马上任一个多月了,没有想到,他竟然微服巡查到了这里,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我看这样吧,你先派一个能言善道的人,去找他的随从问一个清楚,如果真是巡抚窦大人,你我都要去禀见。"
知县立即派了一名家丁去找董子健探问,董子健一肚子的火气,忍不住爆发了出来,指着自己被打肿的脸,叫那个家丁看。
知县听说巡抚窦大人的随身老仆被打了,更是急得团团转,但只好硬着头皮,和新任知府大人穿好了官服,去禀见南疆巡抚窦文涛大人。
一进屋子,知县和知府两个人,就一起跪下,向巡抚窦文涛大人请安。
窦文涛请他们起来坐下,但是,屋里只有一把椅子窦文涛坐着,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