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打开的门里坐在吧台前的年轻传奇,西门警监听着身边来自东南电力说客的抱怨。
那四个黑皮衣并不是佣兵,而是董事手下的义体保镖,是私人巨企手中的利刃,对于别的地方的警察来说它们很危险,但在泰南,和警察对着干只会死的非常难看。
“有证据吗。”想到这里,西门警监扭头看向这个聒噪的家伙,留着山羊胡的后者有些疑惑:“在这里还有谁能毁坏公司的财产,是我,还是您。”
“那是传奇,他是纯粹的自然人,没有任何黑客插件和脑接口,你们的财产是怎么死的需要我来告诉你和那辆车里的白痴吗。”西门警监反问道。
“我的主人会投诉你的。”山羊胡操着一口四岛口音的泰南语,很是愤怒的中年人骂骂咧咧的走了。
“什么四岛的狗奴才,在我们面前抖什么呢。”有警员呸了一声。
“人家也不是四岛人,一条印度半岛的狗。”西门警监说完注意到了有酒杯摔在地上的声音。
“摔坏了要赔钱的!”柜台后的老板大声说道。
那只半大雪豹呸了一声走到门口,他看了一眼远处的那台车,下一秒,楼顶的巨型广告牌落在了车顶上,将这台防弹车变成了一种物理意义上的过去时。
他接住了一颗飞过来的脑袋,将它拎着放到了柜台上面。
那是一颗狗脑袋,舌头吐的老长。
“够吗。”雪豹崽这么问道。
“够,这颗狗头我要把它硝好挂到墙上。”
“小织兄弟的人如果想找我,记得给我打电话。”
老板是一只大熊,他点了点头接过了雪豹崽递给他的名片,于是雪豹崽拿起柜台上的第二杯酒一饮而尽,然后走出了酒吧。
他呸了一口,从西门警监的角度,正好可以看到这小子身后的事故现场发生燃烧的那一幕。
等到这位拔地而起离开现场,老人笑了笑,然后伸手给了年轻人一个大兜子:“脑袋仰的再高,你们能飞吗,给我打电话给消防,那车再烧就要爆炸了。”
………………
马尔斯在高塔一觉睡到了天亮,有点宿醉感,第一次有这样的感觉让马尔斯呸了一口,他推开了宿舍的门,看到椿坐在她的房间里。
“你们回来了。”
“是啊,你睡的倒是挺香的,网上都骂疯了,说你是没植入体的赛博疯子,还有说你是杀人犯的。”说到这里,椿摇了摇头:“你太冲动了。”
“巷子里的人白死了吗,还是说有执照的杀人犯可以合法的杀人。”马尔斯说到这里打了一个喷涕,他眉头一皱:“有人在占卜我。”
“那他一定是疯了。”椿走到了马尔斯的身边:“我知道你同情北方主义,同情可怜人,但那位先生出身自孤儿院,他自愿成为保险是为什么,你不明白吗。”
“我明白。”马尔斯当然明白,作为保险,就是以命换命来处理叛徒的人。
这是泰南最血腥但一直从大毁灭时代保留到现在的传统之一。
但保险丝断了,还有新的叛徒活着,所以马尔斯看了一眼手机,发现有一条短消息。
·请到来生一次。
马尔斯放下手机看向椿:“陪我去来生一次,怎么样。”
“好,不过你昨天杀了东南电力的一个执行董事和一个反情报部的部长,这事只怕没完。”椿跟着马尔斯回到了他的房间,她站在门口:“要不要一不作二不休,把上层全杀了,我这边有好几个舆情小组和忍军,涅那边有街上的兄弟和专业的清道夫,咱们策划一下,这个花花世界,人活着总会出点意外,实在不行,让孟陬和仲春出手,绝对可以把东南电力的圆桌会议变成一个巨型屠宰场。”
正在换睡衣的马尔斯闻言看了一眼椿:“以前你杀心没这么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