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开来。
第八层死殿,本来流转着五光十色的宝器光芒,加上燃烧的玄鸟之火,非常明亮。
然而此刻,莫名变得黑暗。
商纣的尸体没有脑袋,但缓缓转动,以身体面对人皇舟,说不出的凶邪桀骜。
那无头的纣王忽然伸手,死宫震动,一道金光闪烁,不知从何处飞来一把巴掌宽的铜剑,其上祭刻着繁复的纹理,落入无头纣王的手中。
“真是活的,还会用剑!”
牧千水面色微沉:“他拿剑明显是想对付我等,先下手为强,咱们和他干。”
璀璨的剑芒,旋即划破虚空。
牧千水率先动手,劈向无头的商纣。
纣王轻震手中长剑,光曦闪过,一击便切断了牧千水的攻势。
而不远处的玄鸟头顶,白药和虞妫所在处,也出现变化。
两人掀开棺椁,往其中看去。
便见棺椁中分别躺着两具殷商国主的遗骸。
棺椁内,还各有一件宝物,悬在尸骸胸前。
分别是一部骨甲简书和一口铜钟。
虞妫和白药两人当即催动力量护持自身,出手如电,探入棺中,去抓摄那两件仙器。
但两人立即便感觉到彻骨的寒意,从棺中攀升。
哐啷!
人皇舟上,众人听到动静,回头看了一眼,就见虞妫和白药正腾空而起。
两人皆是颇为狼狈,手臂上鲜血淋漓。
却是那两口棺椁产生了异变,有两道血光从棺中涌出,化作两条血河,节节攀升的追在白药和虞妫身后。
“慕晴空,这是幻想,还是真的?那棺材里怎么会有血河卷出来?”
有人骇然询问,形式变得混乱。
前方,商纣的无头尸踏空而行,恐怖的压力往人皇舟逼来。
后方,金属的震动声响起,开启的两口铜棺,重新闭合。
但棺中涌出的血河来势汹汹,血浪翻腾,仍在追赶白药和虞妫。
此时那六口铜棺在血河的环绕下,从玄鸟头顶飞了起来,在血河上如同船舶般漂浮。
血河分成两端,一边追击白药和虞妫。
另一端却漂浮着六口铜棺,离开了玄鸟头顶,往死殿更深处的一个方向流淌。
转眼间,六口铜棺被血光掀起的浪头吞没,就那么消失了,不知所踪。
“开启棺椁,会触动禁制,导致血河出现,用来推动铜棺改变位置,再次隐藏。”
人皇舟上,季末蹙眉道:“棺椁被打开,触动了死宫的变化,接下来这死宫会变得更危险。”
“咱们先从这里退出去。”刚返回人皇舟的白药说。
他和虞妫两人,手臂上血肉模糊。
刚才探手进入棺中抓取仙器那一瞬间的变故,让两人都受了伤。
此时,人皇舟往死殿入口飞去,想要离开。
然而无头的纣王却追了过来。
他一剑扫出,虞妫和白药,慕晴空三人同时出手抵挡,仍险些被其一剑破防,将人皇舟切开。
纣王手中剑芒大盛,将人皇舟牢牢的压在半空,无法移动。
眼看纣王就要登上船头,白药纵身道:“我拦住他,你们先走。”
他祭出杀伐阵图,迎向纣王。
另一侧,就在六口棺椁消失后,那玄鸟身上燃烧的火焰也跟着减弱,最终熄灭。
血河的声势亦在减弱,落在殿内的地面上,渗透消失。
但谁也没注意到,玄鸟的尸骸头顶,无声无息的多了一个白衣女子。
慕晴空刚才对鹿台上所见诸般景象的判断,唯一不对的是,最初出现的白衣女子,并不是纣王执念形成的幻象,而是真的存在。
白衣女子是妖主所化。
她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