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猜出来我的身份,这才将你接过来的。”
‘神通广大’四个字,若是在别的人嘴里,或许还带有那么一点夸赞,到现在叶铭庭的口吻来说,绝对算不上好听,反倒像是嘲讽居多。
“不错。”令羽空笑了声,道“没想到,国师大人,也有一朝失算的时候,不过,既然我到了现在,都没有一丝一毫地想要和你成为对手,那我就没有成为你对手的资格了,你如此赢得民心,在多年前,就已经对朝堂进行了洗革,恐怕,你现在意图越发宏大。”
他丝毫不隐瞒自己所知道的,二人之间,不知道什么时候,像是燃起了火一般,若非她在中间,她甚至怀疑这两人会不会在这么个场合就打起来。
叶铭庭少见地发出了一声冷笑,反问道“你这点倒是说的没错,看来,你的态度,是想和我们站在同一条战线上了?”
令羽空虽不予置词,但白羽岚打心底里觉得,他很可能已然默认,否则又何必拖到这个时候,再有,他即便是将她和孩子带来这边,就为了个牵制,但说到底,也没做过什么坏事,只不过,白羽岚转念一想,看叶铭庭这样子,若是徽国一日完全由他掌控,那么,央国很有可能也不远了,纳卡也会因此她忽然觉得有些对不住这些人,深深地自责。
比赛已然结束,台下已然是将那一批通过筛选的人送往了另一个地方,而几位皇室成员,似乎是想要离开了,但叶铭庭突然一起身,也不理会神情有些错愕的白羽岚,与一脸复杂的令羽空,他看着正要散场的地方,扫视了贵族夫人的一片区,制止了除那几位内侍外,其他人的离去。
“慢着,陛下,臣有话要说。”虽然他嘴上称自我为‘臣’,但他倨傲的态度可不这么表示。
他的声音或许是运用了内力的推进,传播地极快,声音又极大,在场之人听得一清二楚。
皇帝竟也丝毫不曾责怪,好脾气道“国师是有何要紧事?”
叶铭庭直视纳卡,便知依照纳卡对这个国家的热爱,必然是会将白羽岚的事情私下解决,而这私下解决,最后永远都不了了之。
“适才宴会上,发生了一些很不愉快的事情,我想,王后定然是知晓的,只不过这种刺杀行为,若是到了日后,所有痕迹都被毁尸灭迹,又有些人,自恃强权,总以为没人能奈何她”说到这里,他的话语又带有那常年为国师时候,一种神秘莫测,却又格外古怪的气息,带着一种耐人寻味。
“臣以为,不如就在此时查人,以显陛下英明,也让这场宴会,自带子民的心中公正,正央国律法。”
他这般一番话,倒是狡猾地将这件事拔高了一个高度,虽然皇帝心中可能有些不乐意,然而终究无法不遂众人意,毕竟他在众人眼中,是个倡导律法的君主。
“既然如此,那就当场探查。”他下令道“既然国师大人笃定那位刺杀宁小姐的人在此间,那朕就赐侍卫使特意搜查,也不耽搁什么时间。”
话语一落,引起一片人轰动,这国师大人,向来是不喜理会这些凡俗之事,在以观星楼为中心的府邸里,潜心钻研,查探星宿,便是有人蒙受冤屈,仰望他施以援手,他都不一定会帮。
这今日里,倒是出了头一次了?这宁小姐究竟是何人?
令羽空也从先前那稍稍的惊讶中恢复过来,他仍然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叶铭庭在央国谋划多年,一朝若白羽岚的身份暴露,很有可能连累他,除非他心中早有打算。
下边的所有人,不论权贵与否,通通都按照着标准序列,仿佛是新兵检阅一般,排列地恰到好处、整整齐齐,再有,一些侍卫已经开始前去找绿意,绿意现在已经是清醒的,自然能辨认地出指使人,只是李慧兰总不可能自己动手,是以能指认,以及被拉出来的,便是另外一位,常年跟随在李慧兰身边的一位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