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施然起了身,给白羽岚掖好了被子,看着这突然出现的丫鬟,脸上并没有多余的表情,站起了身,道“何事?”
“奴婢想要为姑娘梳洗一番了。”丫鬟低眉顺眼的,禀告着自己的职责。
令羽空点了点头,看了眼白羽岚,吩咐道“既然如此,那就替她梳洗一番,伺候着褪了鞋袜吧。”
毕竟他在这处,却是不便。
思及此,令羽空便阔步离开。
那伺候的丫鬟看着离开的男人的背影,沉思一番,嘟囔着“莫非一向对女子无感的公子,现在竟然也是要开桃花了么?这姑娘究竟是谁?这般好运。”
要知道,整个中心城,可都没有一个让公子心动的女子,顶多就是欣赏而已,但却是止不住的一群狂蜂烂蝶追逐着,就连这宫中的皇女,都对公子念念不忘。
一群大臣倒是将公子的那后院给塞满了,但公子却几乎不踏足。
丫鬟一般感叹着,一边差使着人来将盥洗的热水端来,这就沾湿了帕子,开始给白羽岚细细地擦着脸蛋,又褪了鞋袜
同一时刻,令羽空回了自己的院子,独自半靠在凉亭里,已然是近了微夏,有些燥意,他总喜欢在入深夜前,在这凉亭处乘些冷风,便是欢喜着冷一些,他这人的性子,也不喜欢这夏天的燥热。
正饮了一盏小酒,映着这月光,依稀还能看清这石桌上,竟然还能有一盘棋局,早年练功,他早养成了夜里看物尚且明之的效果,执白子将落,耳畔却是听出声音,正要落下的白子,猛地一个飞出,直击这墙头的某一处。
“公子当真是好听力。”自那白子飞射过去之处,蓦然出现了一人,深衣长衫,却丝毫不影响他武功的出神入化。
“不过你这最近的动作,我倒是看不清楚了,找个小女人过来干什么?若是说你开了窍,欢喜着了男女之事,虽说啊,这是”一子猛然又朝着他飞掷过去,男子一避开,那棋子就深深地嵌入了对面的树干上。
这是说得过去。
深衣男子在心中默念,这令羽空的脾气哪里有传闻中那么好!看来主上总是喜欢骗他!并且乐此不疲!
他露出了脸,在月光下,赫然是冷枫。
冷枫丝毫不耽于令羽空这会儿的敌意,反倒是大摇大摆的,直接坐在了令羽空对面,顺带着调侃两句“可这白姑娘,那可是靖安侯的妻子,有一儿一女,你还真是看的开。”
令羽空不理会他,自顾自道了句“倒是废了我一副上等棋子,却没等到真正要来之人。”
这白子棋子乃是羊脂白玉所做,黑子也由宝石所做,实在是富贵无比,说一声上等货色,的确不为过。
冷枫撇了撇嘴,笑了声“那还真是可惜了,你注定等不到人来。”
二人又在这凉亭中谈了几句,至于最后,冷枫非得要令羽空回答一个问题,但令羽空却是收拾了棋子,转过身,直接朝着房间那方向走去,而他在中途上,停了一下,背影挺得笔直,突然愿意回复他“重来一次,我还是会那么做。”
这样说了句,他的脚步便不再停留,一袭白衣款款,便这般消失在了冷枫眼中,顺带着关上了门。
冷枫嘴角泛起一股子莫名的笑意,看来,主上猜的倒是不错,令羽空其人,比他们所看到的样子都要狠心,看似对谁都温柔似水,实则太过正义之人,往往也是最为冷情之人。
他所坚持要杀的,不管为何人,还是要杀。
白羽岚是在一阵子昏昏沉沉,大脑当机状态下醒过来的,瞧见这四周陈设,瞧起来便不简单,桌上摆着的那玉花瓶,貌似在皇后宫中也见过一只相当的,那时候珍珠貌似还说过,这花瓶整个大陆上,也就那么三个,都是靠着那北疆之人朝贡而来,徽国有三只,送了一只与央国,在当初给央蜜下的聘礼中。
她揉了揉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