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钱去,何况这些天兑换铜币毫无障碍,说明纸币的确没啥问题。
渐渐排队的人越来越少,倒是一些商家开始用铜钱来换纸币。用起来轻松啊,一叠纸币放在兜里,想怎么花就怎么花,总比背着一大串铜钱省力多了。
渐渐排队换铜币的人越来越少,换纸币的人倒是肉眼可见在增加。于是其他金铺也加入了兑换货币的行列,这让使用者也越来越放心。
纸币大面积流行还是好几年以后的事情,那时候北方几路和琉球等地早就习以为常,才慢慢让其他路的百姓接受的。这都是后话,暂且不表。
“陈嘉,你的纸币是不是也要缴税?”
贪婪的王璞居然捧着茶壶冒着大雪跑到陈嘉府衙书房来要债了,屁股后面还跟着户部,计相几个老家伙,都是一付债主面孔。
陈嘉看看王璞的茶壶,忍不住问:“是不是我的茶叶不好?还是我这里的开水有毒?爹啊,就这么看不起女婿么?”
“少废话。衙门里叫什么爹?”
“王相您坐,各位相公都请坐。”好讨厌的公事公办的嘴脸,呸!
“计相说你们这次发行了三千多万贯的纸币,是不是也要按照铜币缴税啊?”
“哎呦我的亲……王相啊,这纸币比起铜钱费用大多了,可不敢按照铜币缴税。”
陈嘉叫天屈的样子很认真,没见太阳穴青筋都爆出来了么?若不是内力深厚,那就是急眼了。
“怎么会大多了?你这是纸币啊。”
“您看看,我为了保证纸币的质量,用的是什么纸?里面有长绒棉的。长绒棉知道么?从回鹘运来的,几千里路程,多少钱?还有啊,这油墨,这金属铂条,这水印,哪一样不是要钱?”
陈嘉的解释让这群老家伙有点懵,他们相信陈嘉说的是真的,可是费劲巴拉的印钱,比铜钱还贵,这不是脑子有毛病么?
王璞朝后面几个老家伙看看,鼓起勇气问:“那你准备缴多少?”
“铜币的一半。”
“嘶……那岂不是说你每年十二千万贯的税没有了?”
陈嘉笑着摆手,“不会的。我们铜钱到现在还是供不应求,周边国家的旧铜币都在回流,所以铜币还要做好多年的。纸币缴税虽然少,只要我们经济体量……就是交易的量上去了,你其他税就多收了啊。田赋,商业税,过路过桥费,这些才是正经税收,朝堂可不能光靠铜币的税过日子。”
王璞一听脸就耷拉下来了,你特么让我过几年好日子,然后就要我收紧裤腰带,这不是在搞事情么?不知道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么?
“王相,您也别急,你要是缺钱的话我给你支个招,把天下寺庙的庙产和府生免税的田地都收回来,保证你富到流油。”
王璞将茶杯往桌子上一顿,“你少说废话,多说点有用的。”
“嘿嘿嘿,人家三武灭佛可是发财了的。再说了,土地兼并已经到了忍无可忍的地步,你看看田赋每年都在缩减,难道土地都飞走了?一个寺庙为了塑造金身,重修寺庙,花费几十上百万两黄金。天下寺庙这么多,随便搞几个朝堂都发财了。”
王璞再也忍不住了,这小子满嘴胡说八道,佛家是谁都能碰的?天底下僧侣众多,信众更是不可计数,万一惹出民乱怎么办?
“住嘴。说点别的。”
“别的?行啊。那道家……”
“呯!”王璞的手拍在桌子上,胡须因为气愤一抖一抖的。
“道家不说,那说府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