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一个黑脸汉子粗声粗气地喊:“骑马算什么本事,有胆下马打。”
王贵哈哈一笑:“你是不是脑子坏了,我是马上战将,不骑马难道骑你么?”
黑汉子怒吼一声,拖着刀便奔了出来,跑向王贵。
王贵一挺大刀指向前方,双腿一夹马腹,战马一声嘶鸣便冲了出去。
待得马还未到黑汉子的跟前,那汉子原本拖在后面的大刀突然轮了起来,照着马头就砍了下去,只听咣咣咣连续三声巨响,却是二人在错身的一霎那连续对砍了三刀。
那汉子顿时觉得手臂有些发麻,大刀都有点举不起来,正恍惚间,只听黑凤凰大叫“小心。”
可惜,喊晚了,已经错身的王贵居然用左手抡起大刀向后斩去,标准回马刀式之一啊,一颗满眼惊诧的人头便飞了起来。
王贵圈回马,一个镫里藏身俯身将人头拾起,扔给了亲兵。
一时间山寨里出来的人都吓得默不作声。
岳飞抬眼看了看寨子里面,突然举手命令:“弓弩手出。”
从刀盾手后面跑出五排弓弩手,见岳飞挥手,第一排的人还没有跑到阵前便发射了弩箭,然后错身让开正面,开始装填箭矢。
第二排也不过上前了三步,手中的弩箭已经发射出去了,如第一排一样错身让开正面,开始装填箭矢,然后第三排,第四排,第五排,第一排这样轮转。
第一排箭矢带着呼啸声撞进军阵,巨大的前冲能量刺入敌人的身体后依然还蕴含强大的力量,将敌人带得向后飞起来,撞倒了后面的人,还没有来得及发出疼痛的惨叫,又一排箭从眼前划过,后面响起一阵噗噗箭矢进入身体的声音。
三轮箭后,受伤的人才发出第一声凄厉地喊叫。
仅仅几轮弩箭,已经将对面本就不整齐的阵势打击得混乱不堪,更巧的是黑凤凰在第一轮弩箭的袭击下已经身亡。
土匪们已经吓得魂飞天外,正准备转身逃走,听得寨子里面发出声声惨叫。
岳飞再一次举手“弓箭手掩护,刀盾手掩护,长枪出。”
一直站在盾牌手后面的长枪兵横跨一步走出来,排着整齐的队伍,躬身以前刺的姿势前进,身边便是盾牌手紧紧守护,刺耳的哨声有节奏的响起,配合着军阵前进。
箭矢入雨点一般落入人群,溅起阵阵血雾,顿时响起一片鬼哭狼嚎。
此时的弓弩兵则在军阵与军阵之间的空隙里面自由发射,他们现在的任务就是清除对方军阵中呼喊整军的疑似军官人物。
后面未动的军阵高喊:“跪地不杀,跪地不杀”
声浪一浪高过一浪,音波在山谷中回荡不停。
“名字起得倒是有点气势,还不如上一波那叫什么癞蛤蟆的。”陈嘉坐在远处高台上,看着二千人的土匪被打得七零八落,摇摇头,颇觉得无聊。
远远看见寨子里面一群人影晃动,从后山攻进去的牛皋提着一对大锏在指挥士兵将俘虏集中起来。
廖一姑在旁也摇摇头:“以前觉得黑凤凰挺厉害的啊,今天怎么这么不经打。”
王仓接口:“不是她们不经打,而是我们太厉害。谁扛得住这么一波波弩弓的攻击?他们可是连甲胄都没几付的。”
陈嘉看看他们夫妻问:“太行山里最厉害的是哪一个?”
廖一姑捂嘴笑起来没说话,王仓挠挠头回答:“应该是我们章老大了吧,其次就是吉青,施全,赵云他们几个,自从他们出山投降经略相公您以后,剩下出名的就这几个了。”
“太弱了,当不了磨刀石,只能让士兵见见血。”陈嘉又是摇头,就二个多月,他们已经分头剿灭了十七个寨子了,大的如黑凤凰,小的才一百来号人,完全起不到练兵的作用。
陆陆续续出山投降的也不少,章雄在太行山群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