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知道这是个什么玩应了。
提莫就抓过海魁虫的幼体,并且把它放在一个小玻璃瓶中。那么大的海魁虫一般都有着母体的守护,鬼知道他的是怎么抓到的。
而这只海魁虫,巨大的躯体预示着它的实力并不简单,尤其是在海上。
当然,现在这只海魁虫已经死透了。奥拉夫他们从北方开始,追了整整一个月,直到一个星期之前才把这头怪兽钉死。冬吻号上的捕猎好手们往它身上足足射了三十多支鱼叉,每一支都穿透了它背上覆着厚鳞的硬皮,但最后还是靠奥拉夫的长矛才结束了海魁虫的挣扎。
也就是弗雷尔卓德的莽夫才会这么干了,期间的危险不足为外人道也。
在比尔吉沃特城外的台风眼里猎杀怪兽无疑令人大呼过瘾。而除此之外,有那么一瞬间,当冬吻号侧倾时,差点把奥拉夫径直扔进海魁虫的嘴里。他当时激动地以为,自己终于能逃过平安终老的宿命了。
但是,舵手斯瓦费尔大骂一声,雄健的臂膊遽然发力,硬生生把舵轮扳回正中,稳住了船身。
奥拉夫不幸地活了下来。离他所害怕的命运又近了一天:预言里说,奥拉夫将会变成一个胡子花白的老头,在自家床上安详地逝去。
若他真的那么死了,那就是身为狂战士的一生之耻了。
奥拉夫手下的人已经被捕猎耗尽了体力,一个月几乎不眠不休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现在他们纷纷躺在冬吻号的甲板上睡着了。但奥拉夫的精力依然充沛,此时的他顾不上休息,而是抓起寒光闪闪的斧子,独自开始了肢解巨兽的工程。
将巨兽肢解好,肢解在比尔吉沃特卖了就好,这群钓鱼佬很喜欢这个。看着海兽的骨头,奥拉夫忍不住啧啧称奇。
他将火把尖锐的底端插进海魁虫的肉壁,腾出双手开始工作。他忙了半天才撬下一颗牙。斧子往腰带上一挂,奥拉夫干脆地抱起兽牙扛在肩上。夸张的重量把他压得哼了一声。
仅仅是一颗牙齿,就有大概五六百斤中,管中窥豹可以看出这是个什么怪物了吧。
奥拉夫心中还想着,他们那里有将猎物的牙齿打造成饰品的习惯,这个牙齿,估计能做出一个人型雕塑来。
“呼。”奥拉夫终于从海魁虫的口中钻了出来,不过外面的空气也算不上新鲜,腥臭的很。他往地上啐了一大口唾沫,愤愤地说:“老子越快回北方越好。”
弗雷尔卓德的空气清透凛冽,每呼吸一下都能让你骨头打颤。不像这里,闻起来到处是一股子臭牛奶或是烂肉的味道。
“喂!”水面上有人在喊。
奥拉夫眯眼望去,只见一个渔民划着船,黑天在比尔特沃夫捕鱼不是一个明智的选择。
“那怪兽刚把你拉出来吗?”渔民大声问。
“拉出来?”奥拉夫疑惑了一秒,接着就反映了过来。“我没有金币买船票,所以就让这家伙吞了我,然后从弗雷尔卓德一路南下带到了这里。”他没有解释是自己钻出来的,黑天远处的渔民看不清这里的景象,奥拉夫也乐意开一个小小的玩笑。
渔民听到这话,笑得乐不可支。他举起一个破口的钴玻璃瓶,仰脖灌下一下大口:“我倒是很想听你吹完这个牛呢,真心的!”
奥拉夫看着这个醉鬼,又看着远方的慢慢延伸过来的浓雾。不知怎的,一种想要提着斧子冲进大雾中的感觉涌现。这是只有遇到危险才会有的感觉。
“你当老子是谁,我可是奥拉夫哈哈哈。来我的船上,我请你喝蟹爪酒。”奥拉夫大笑着,不在意远处渔夫的态度,相反,他愿意有一个人分享他的喜悦,即使并不认识。
“嗯?”渔夫哼了一声,接着擦了擦眼睛,打算重新审视一下这个人。
忽然,他的身体颤抖了起来。离水面只有几寸距离,有一张苍白的脸正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