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找姜飞白,好在这是一条单行的甬道。姜飞白先于他一步被冲出蛋壳,只要顺着甬道借助身后水流的冲击应该就能找到他。
可自己有明王护体,虽然还有内力封禁勉强能运转一会,但姜飞白可没有这种本事啊!即便他侥幸躲过了深水的压力,可如何能在这水底呼吸呢?
嬴不疫越想越着急,越着急越乱只能听天由命般顺着急速水流如浮萍般被冲到哪儿就算哪儿了。
就在他几近绝望之际,身后一个硕大之物猛地拍在他身上,把他重重往前一推。
他没有理会到底是什么拍的他,正好借助这股力量在洞内的水底向前猛冲。
这猛然一冲居然让他逃出了甬道,激涌的水流如同炮弹一样夹带着他砸向“大厅”内的石壁。嬴不疫被重重地拍在墙上,身体好像要被砸碎了一般。
福无双至,祸不单行。
他还没反过乏来,拍在他身上的东西也顺着水流被冲了出来。
嬴不疫要躲可根本动不了,不间断的水柱把他牢牢锁在墙壁上。眼看就要砸到还挂在墙上的嬴不疫身上,这如果拍了上去非死即残。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只手凌空拽住了他,把他从墙上“揭”了下来。
嬴不疫刚从墙上下来,只听“轰”得一声,硕大的物体也被水柱按在墙上。因为是完全的黑暗,根本看不清是什么,他只能隐约感觉是雏鸟的尸体。
“怎么走?给个方向!快!”
嬴不疫听出来了,这是姜飞白的声音。
大水没有给他高兴的时间,这“大厅”再大也经不住如此水量的漫灌,恐怕不消二十个呼吸就会被灌满。
“我是被冲出来的,哪有还有什么方向感?算了,搏一搏!就往这个方向跑!”
嬴不疫用胳膊指了一个方向,不知是算好的还是蒙的。此刻不能有半点差错,他俩只有找对方向才能找到那根绳子以及所在的洞口方有可能逃出生天。
姜飞白没有一丝犹疑,拉着嬴不疫就朝着他所给的方向狂奔。
他狂奔的速度如同水上漂一样完全超过了嬴不疫的想像。
他一只手拉着嬴不疫狂奔,另一只手抓着一把剑!居然是控制剑拉扯着自己借力狂奔!他抓着剑的同时还左右摇晃剑身,希望能打中绳子。
大约持续了几个呼吸,姜飞白忽然感觉到剑身好似打中了什么,急忙停下转身去摸。
竟然真的是那根绳子!嬴不疫猜对了!
姜飞白把剑一收,拉着嬴不疫就往上爬。
可刚才的凌空救人和持剑狂奔仅仅几个呼吸居然让一个力能扛鼎之人气喘吁吁,根本爬不快!
此刻水位上升的速度已经明显快于姜飞白爬的速度。
“你松手,你爬你自己的就行,不用管我!”嬴不疫凄惨说道。
“你放屁,要死一起死说这些没用的干嘛!”姜飞白几乎都要带着哭腔了。
“我让你松手你就松手!我没事!你爬你的就行了,我爬的比你快!”
嬴不疫说完就顶着姜飞白往上爬,但是一只手被姜飞白拉住了,根本爬不动。
姜飞白见状果断松开了手,一边爬一边骂:“那你刚才弄出惨兮兮的样干嘛?!”
“这不是逗逗你吗?”说完就顶着姜飞白的脚飞速向上爬去。
终于经过了九死一生逃了出来。
出来之后二话不说带着唐盼青逃离此地,直往烟霞寺而去。
“你们干什么去?怎么弄得如此狼狈?饭都凉了。”嬴苟子见天色晚了就开始做饭,却迟迟不见他们回来,就一直在寺门口等着终于等到他们回来了。
“哎呀狗子哥你就先吃嘛。”嬴不疫背着不鸣身后跟着唐盼青和姜飞白,见狗子一直守在门口不由有些感动。
“这叫什么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