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克尔-塞南城塞,就是眼前这座大型堡垒的名称。起源于附近自古罗马时代开采至今的地下盐矿。罗马人在设置监管专营的堡垒,然后历经西兰王国数个王朝后,成为大王冠领的门户。因为建立在山丘之间的孔道要冲之处,又有附近大河引来的护城河环绕;天然就形成了多重的人工险阻。然而,当自由军的士兵开始列阵,并且展开了打击连队的炮兵,准备进行火力试探和侦查。突然城塞的圆柱形门楼上,那些花花绿绿的旗帜,就毫无征兆的翻倒了下去,然后升起来一面十分显目的白旗;紧接着,连接护城河上桥梁的门闸和拦栅,也相继升了起来;露出敞开的幽深门洞。随后,全员由清一色的传承骑士及其扈从,组成的一整支特攻连队作为前驱;策马狂奔着涌入这座城塞之后,不多久就城头上相继树立起来,代表自由军的笑面金阳旗帜。自此这座城塞轻松易手。半响之后,当江畋也策马进入这座大型城塞,并且检视当地投降守军的时候;却发现个个面黄肌瘦,衣衫褴褛;只有少数军官才有稍微体面的甲胃;而大多数人正在狼吞虎咽自由军发放的面包干。作为现有千余名守军的领头人,也是这座城塞当中硕果仅存,军衔最高的一位疤脸上尉;则是一边心满意足的打着饱嗝,一边小口喝着克来蒙产的澹啤酒;对着将江畋坦诚了这一切的前因后果:“上帝保佑,感谢您的康慨,我和我的士兵们,好久都没有如此吃饱过了。”“不瞒大人,我和我的连队,已经好几个月都没有见到补给的车队了。”“为了喂饱自己,我们已经变卖许多东西。”“军饷?这个玩意自从天球之变之后,我们就再没有见过它了。”“当地出身的士兵,几乎都已经跑光了;剩下的这些人,都是当初随莫蒂勒大元帅的弗兰德斯军团,一起南下的边疆区士兵。”“后来,莫蒂勒大元帅死了,救国同盟军也没了;我们跟着朗布勒将军,来到了首都大区接受整编;”“朗布勒将军变成了索恩的高官,我们也随之到任;然后,又被指派为孔泰亲王的部下。”“原本城塞内,是拥有三个守备团,十一个连队,三千五百名士兵的编制。”“但自从我们到任之后,来自大王冠领的命令,就在不断的抽调走士兵、装备和物资;实际上只剩下一个团的人。”“然后又发生了天球之变,我们就与省城和王室总管,基本断绝了联系了。”“紧接着,可以交易的商旅和行人,也不见了踪影。”“附近的盐矿矿区和几座村庄,也不知道为何被废弃了。”“也有人试图携带武器逃走,但是追上去的士兵,很快就发现他们在道路上残缺不全的遗骸。”“剩下的人不敢再轻易的离开城塞,就只能依靠其中寄存的物资,苦苦的煎熬过前一个冬天。”“在因为饥饿和病痛,死了一部分人之后,我们总算等到了春天。”“这样,依靠在附近的山林打猎和采集食物,剩下的人才坚持到了现在。”“然后,您的军队就来了,我们也不想继续战斗。”“大人,我有一个卑微的建议。”说到这里,这名脸上刀疤纵横的上尉,犹豫了下才道:“如果您依旧能提供充足食物,在前往首府的沿途城市和据点中,其实还有许多弗兰德斯军团的旧部。”“……”江畋闻言却是笑了笑没有说话,随即向着天上一挥手;刹那间凭空出现的硕大面包棍和盆大的干奶酪,如同雨点一般的掉落而下;又在周围投降守军目瞪口呆的表情中,堆积成一座小山。“神迹!”“这就是神迹!”下一刻,包括这名上尉在内的所有守军,都敬畏而无比虔诚的五体投地在地上;而那名疤脸上尉甚至爬到面前试图亲吻江畋的脚尖:“圣者,我一定不会令您失望的。”而随着阿克尔-塞南城塞的转眼易手,无论是作为大王冠领,还是临近的索恩、卢瓦尔、弗朗士、涅夫勒、科多尔诸郡城的门户,都已经被打开了,只剩布雷斯平原河谷上一路的坦途。因此,在自由军的一路推进,以及来自前弗兰德斯军团成员的一路劝降之下,一座又一座萧条凋敝的城市和沿途的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