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就是在“惊怖卿”当权时所逐步建立起来的。以行动迟缓而里程漫长著称,号称只要给点小钱,什么人都可以搭载一段距离。
又比如,波拉热络城堡/修道院内,那位十之八九以诈死为掩护,转化成异类躲在幕后,以秘密结社操持至今的阿拉米斯大主教,也曾经是这位惊怖卿部下,并且与其掌握的密探组织有所渊源。
事实上,也正是在这位惊怖卿的手中,原本只是掌管首都大区及附近王室领地,各种探子和眼线的松散密探组织;才变成一个令大多数人闻风丧胆,连敌国和贵族阶层也要忌惮不已的王室机要局。
但是,对于惊怖卿/血色枢机身后评价,反而是随着时间的推移;出现了明显而持续的反转。甚至到后来,将其作为王国全盛时代的标志,经久不衰的持续纪念和缅怀,甚至产生专门的思想派系。
因为,王庭和国务会议继任的首席“宽仁者”福尔根,就此推翻了许多“惊怖卿”留下的政策,并且为诸多贬斥和受罚的贵族恢复地位;固然是被人齐声称颂一时,但也由此埋下了王朝的祸根。
最终随着在任时间最长,也最受欢迎的“宽仁者”福尔根,因为肥胖超重而热死在塞纳河的游船上;被“惊怖卿”的强力手段和铁血权威,所压制下去的诸多矛盾和隐患,也迅速的爆发出来。
由此引起一系列持续数十年的政治动荡和财政危机。又历经了,喜欢私下向吉普赛女巫占卜的首席国务卿“吝啬者”;重整财务和扩大税权;以希伯来人为私人顾问的“严酷者”操持贩卖司法权……
随着在百年正统战争中频繁该换立场,连带王国海陆军队接连遭到的军事失败;以及持续数十年殖民地开拓,却毫无任何收益和反馈的巨大亏空,积重难返的王朝财政也终于到了难以维系的程度。
当出身国内顶级大富豪,在任才七年的首席国务卿“奢华者”图灵根,被以排场和礼仪僭越王室为由抄家;而后继任的“急变者”阿伦德,因为激烈的政治变革,而被当街刺杀而功败垂成……
已经沦落到需要靠卖官鬻爵,披发头衔的各种创收手段,才能勉力维系白色鸢尾花王朝;对内统治的崩溃和消亡,就已经是不可避免的结果了。而“惊怖卿”兴办学校的成果,则成为最大的推力。
另一方面,大肆贩卖官职和滥发头衔的结果,导致原有骑士/爵士阶层的地位和含金量大为贬值。以此为主的外省基层官吏的严重不满。各种效率低下和不作为,又进一步加剧物资短缺和局势恶化。
最终在激发不可收拾的巨大矛盾和分歧中,酿成了数十万首都市民,及其各个阶层一齐起来推翻王权的“五月风暴”,以及后来各个派系轮流上台的大乱斗,以及王室在暴乱中灭门的血月惨案……
当江畋回忆到这里,就见拉法罗再度恳声道:“您看,我可以从少尉,啊不,准尉开始任职么?只要能够让我带领一支部队,我就可以……”
“不不,光是这样的话,就太浪费你的才能和资质了。”然而江畋却摇摇头道:“我觉得你应该有更好选择和作用。比如作为我的信使回到首都去,招揽那些志同道合者,给他们一条出路?”
“我可以给你五千埃居,作为事后的安置费和打点行程的开销。”江畋又紧接着认真看着他的眼睛道:“如果不介意的话,我还可以派人协助,将你所在意的个别人,给接到南方来安顿如何?”
“您……真是太过慷慨大量了,都让我诚然受宠若惊了。”然而拉法罗闻言,却是抿下一大口浓咖啡而苦笑起来:“但是,您就不怕我拿了钱就一去不回,或是拿着这个消息,作为进身之阶呢?”
“……”江畋不由呵呵笑了起来,又看他一字一句的道:“我可不觉得,记忆中那位事事当先的拉法罗学长,就只值这区区的五千埃居;更何况我也看不出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