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遥遥点头示意,就再度加速向前追索而去。
这时候,他却看见前方再度出现一条,十分陡峭的向上阶梯。而在阶梯的顶端处,有个拖曳着什么没命奔逃的身影;闻声慌慌张张的转过头来,突然就将手中拖拽的东西,给从高处一脚踹了下来。
刹那间滚落下来的那团东西,却在台阶上发出人类幼崽的哀鸣和惨叫声。飞身而起的江畋也不由身形一顿,源自另一个时空道德残留和人性底线,让他信手接住了这团,即将飞撞上锐角的事物。
果然是一个只有五六岁,尤带婴儿肥的孩童;只是在短促的跌撞之间,已经是磕碰小脸青肿、口鼻是血,也不知能否活下来。不过,对方就算逃跑,也要带着这么一个孩童,却又是怎么回事?
然而,当江畋小心放下这个意外发现,再度跃身而上,阶梯上那道身影已经消失不见。当他追出一段距离后,一道新落下的石板,凭空挡住了后续的去路。然而,这已经拦不住江畋的追击了。
他甚至等不及阶梯下后续赶来的部下,只是伸手向前用力一推;这块看起来至少数百斤重的石板,刹那间就消失不见了。而后随着迎面呼啸而来的风声,一条幽暗的地下裂谷赫然出现在了前方。
而在头顶上,数条不知道何处冒出来的水流,正淅淅沥沥的撒入期间;又在冷风中吹拂成了漫天飞扬的水汽,将裂谷边上若隐若现的道路,变得湿滑的同时,也大大模糊和朦胧了前去方向的视野。
因此若是直追而来的人,一个不小心和不察的话,很可能就会冲出折转小径的路面,收势不住掉进深邃的裂谷下方;随着被江畋踩落而下砂石响动,下方看起来似乎并不算深,但也很难爬上来。
但是,这依旧没有能够拦得住,江畋追迹而来的步伐。因为,在前方石壁的尖锐处,可以看到明显被蹭刮下的衣物丝褛。而后,又有一件看起来破破烂烂的睡袍,被抛弃在了石壁上的分叉口处。
然而,江畋却没有上当。因为在他开启了“入微模式”,并加载在视力上之后,就可以放大一些地面上被幽暗掩藏的痕迹。那是踏在碎石、细沙和浮土上的反向足印,还有疑似赤脚被割破的血迹。
片刻之后,江畋就看见了瘫倒在了,一处嶙峋乱石之间的身形。随着缓缓行进的脚步声,对方也也察觉了江畋的到来,而用一种嘶哑黯淡至极的声音道:“难道就不能高抬贵手,放过我一马么?”
“我有数十万缗的存单和兑票,还有无数的家业和别产;更有交通上下的诸多关系。只要你点个头,这些便就都任你处置的了。无论是拿去作为功劳,还是留下自用,岂不是胜过了你那点俸料?”
“若不然,只要你拿了我血衣回去交差,就说我已掉入裂谷被水冲走不见;便就是一场难得的大富贵了。因为,你不但能得到我的积蓄,还能得以那些干系人等的暗中感激,自然是前程可期。”
“我要的东西,可比这多得多,你实在是给不起的。”江畋闻言却是微微一笑,没有丝毫的减缓脚步:“所以,还是老老实实的束手就擒,或是交出你的脑袋,给我贡献一份功劳吧!”
“你……你,知道自己拒绝了什么!那可是几代人的富贵前程?你以为,我如今的格局和声势,就只靠一个人的能耐么?”对方闻言,却是突然一愣:“你就不怕,那些大人们拿此事灭……”
“那你自比起隐候乐行达如何?我才刚刚法办了他的府上,”江畋已经走到了他不远处,突然反问道:“你们这些沟渠里的鼠辈,也就是些见不得光的用途,但一旦见光了,也是个弃子而已。”
“那你自比起隐候乐行达如何?我才刚刚法办了他的府上,”江畋已经走到了他不远处,突然反问道:“你们这些沟渠里的鼠辈,也就是些见不得光的用途,但一旦见光了,也是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