扮,面庞方正却神采迥然的老者,侧身恭声请示道:
“敢问计相,属下而儿郎们尚可一观否?”
显然,这位老者就是主掌当朝财计大权的三司使当下,却不知为何缘故会出现在这里。只见他毫不犹豫沉声道;“何止是尚可一观,简直是叹为观止了。不过,你的那套方略兹事体大,想要打动诸位堂老,却还暂且不够,须得更多……”
然而他话音未落,下一刻异变骤生;却是在打开的第四辆马车上,突然就碰的一声喷出一大股的烟雾来。刹那间就弥漫了小半个全场,也将那些四下警戒和包围的军士,给全部笼罩进去。而变成一片呛咳不止。
而后,在人影奔踏绰约之间,又有似有若无的咆哮声冒出,然后又变成了受伤的惊呼惨叫声。然而,那些负责警戒的金吾子弟,对此颇为老练和经验丰富了;很快就三五成群的靠背掩护着,相继从雾中退出。
而后那是那些小队的陌刀兵,他们甲胄已经溅上了血色,或是出现了明显抓痕,但手中过人高的陌刀却依旧稳稳端举着,看起来丝毫不乱。而在细微的铁链拖动声中,突然就有一个黑灰色鬼人迎面飞扑而出。
同时两只手爪突然变形,就如长鞭一般的甩飞而出;几乎是荡荡作响的锤击和戳刺在,陌刀兵们的连身甲胄上。虽然没能贯穿和割裂过去,却也同时将迎面数人,拍击、拨打的不由自主退开一个小小的缺口。
眼见得就被这支鬼人撞入其中,又要冲出封锁。然而下一刻迎接它的,却是勿论怎么抓挠撕咬,毫不犹豫从四下挤压过来的人形甲胄,以及当头交加而落的大刀;几乎是污血迸溅之间,就将它给碎尸万段了。
而那些退出的金吾子弟,也重新取得了外围布置的备用器械;开始向着浓重不散的烟雾当中,持续发出声音的所在;抛投出好几张特制的带钩大网。顿时又钩缠和拉扯住一只飞窜的鬼人,将其嘶吼着拖曳而出。
然而这只鬼人却是在地上挣扎翻滚之间,转眼就破开了钩网的束缚。却是它的肢体前端,已经变成了类似锯齿的锋利形态,几乎是在蠕动间将强化的钩网一扯就破。然后,更多的钩网就接连覆盖在它头身上。
然后嗡嗡作响的强弩,几乎是毫无间隙的将其射程箭猪,却是城墙上居高临下警戒的军士;也相继出手了。嗡嗡攒射的箭矢,几乎像是雨点般的横扫过,那些被烟雾所笼罩的区域;也让其中嘶吼声戛然而止。
脸色微有些难看的岑夫人,不由对着身为计相的老者,想要开口说些什么;烟雾中却是异变再生。瞬间从陌刀队控制的反方向,冲出了一个硕大身形;却是另一只全身插满颤颤箭矢,却看起来更完好的“红鬼”
只见它在几步狂奔之间,身上钉落的箭矢,就在不断蠕动愈合着,相继被挤出掉落下来。而三下五除二就撕开了钩网,撞折了钩枪和叉把,在外围阻挡的军士当中,掀翻撞倒和拍飞一片。眼看就冲到门楼下。
然后,它就被林九郎带领那队监司成员,给再度包围和阻挡住了。只见他们一个个手持旗枪和团牌,还有铁链钢钩,就像是技艺娴熟而配合默契的围猎队伍一般,不断刺击和削切下盘,用铁链缠绕和束缚之。
混战中就算有人被当面拍碎团牌,迸血甩飞出去,却也只是晃了晃身体,就从地上重新爬起来再度加入战团。一时间甚至都不用在旁的江畋出手,就俨然遏制住了这只红鬼的肆虐。然而江畋却微微皱起眉头。
既然有人想办法将这些鬼人,混入到押解的车队当中,难道只是为了在制造混乱,让暗行御史部难堪么?而正在门楼上的岑夫人,似乎也想到了这一节,而连忙对着身边一人低声吩咐了几句,然而异变再生。
就在所有人的注意力,几乎被这支陷入重重包围,而遍体鳞伤的红鬼,所吸引住的时候;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