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下风!”
石之轩仰头大笑,“此言除了平白浪费各派鲜血,又有何益?”
徐隐在旁边凑热闹道:“石兄行事一向精准、无有不成,想必以拟好对策。”
石之轩说道:“当然,天下最多再有十年必然一统,这是大势所趋,非人力所能扭转。
玉妍纵然领袖群雄在这十年之间与正道相抗占据上风,可天下一旦一统,那些作为中立的门阀世家、皇族贵胄,真能容忍我们圣门如此作为?”
徐隐说道:“此前祝后便已说过,魔门的危机不在正道,而在天下一统后,统治阶层会自然而然的使用正道的思想、智慧收束人心,使天下由形式到思想真正的定于一。如此对魔门的打击才是最大的。”
祝玉妍当然记得自己说过的话,她冷哼一声说道:“如此,便以我们圣门为骨干,于这十年乱世之中发展各方势力,或协助弱势一方抗衡强者,延迟一统到来,直到世人能够接受我们圣门各宗思想,再由我圣门主导一统天下!”
这是堂而皇之之言,事实上阴癸派有更加务实的手段。
比如男人统治天下,而女人降服男人,因此女人也可借男人之后来掌控江山,这亦是阴癸派将来掌控天下的核心手段,此时只是不便于众人当面说出而已。
石之轩叹了口气,说道:“若是二十年前,此法或有可能。可如今北强南弱之局已成,以我们圣门之力就算全力以赴,也难以抗衡大势前进方向,否则必会在大势面前化为齑粉。”
徐隐补充道:“况且自汉武独尊儒术以来,遭到罢黜的百家,核心门徒逐渐消亡,在受到世俗的各种打压下,后人的思想逐渐偏激、愤世嫉俗。
就如邪极宗原出自于墨家,墨家讲究兼爱非攻、尚同存异,可这一点便是邪帝向雨田都做不到,更不用说他收的四个不肖弟子,恨不得互相灭了对方。
而花间派出自纵横一脉,讲究的是借大事而行合纵连横之法,实属权谋机变、雄辩滔滔之辈。
而传下来的花间派,却变成了画艺脱俗、风花雪月、得情而忘情的浪子。石兄,莫怪在下话中讽刺。
可你们魔门诸派实以丢失数百年前百家之圣名,存下来的仅仅只是偏离原宗法意的魔心而已。
如此魔心,要么陷入人望,要么泯灭人性,又如何能教化世人,令他们改变信奉三教的宗旨,以你们各派思想为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