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紫衣手搭在剑柄上,他的剑很长,像这样的长剑本不易拔出,但是他却有种独特的方法拔剑,剑一出鞘,就到了徐隐的肩头。
他四岁时就已用竹练剑,七岁时就有了把纯钢打成的剑。
他学剑已四十年,就只练这拔剑的动作,已研究了一百三十多种方法,他一剑出手,可以贯穿十二枚就地洒落的铜钱。
然而他的剑还未发力,就被一股外力缠得死死的,再也发不出来,便是剑气剑芒也被这股外力淹没于内。
这一瞬间,他几乎不敢相信所发生的事!
众人定睛看去,原来司马紫衣的名贵宝剑已被一柄寻常之极的软剑给缠住,软剑之上发出的柔劲,将他长剑上的凌厉气劲给完全消磨殆尽。
这是徐隐将太极剑法融入避水剑法后,独创出来的剑法。
但再厉害的剑法对他而言也不过是有形之剑,他很早就达到了剑技之极,一切有形之剑对他而言皆无意义,因此即便自创出来的这门剑法很厉害,也不过是自娱自乐罢了。
不过对武林中许多高手而言,却已是一生也难以企及的境界。
徐隐笑道:“司马庄主,是你赢了。”
司马紫衣疑惑的看向徐隐,徐隐却说道:“如果要取胜,在方才我就该立即反击,不过我却发现为了挡下这一剑,我手已再难发出第二道劲力。
而庄主手中的是宝剑,且没有动用全力,只要动用真劲,恐怕我手中的破烂软剑就要崩碎,还如何能胜?”
司马紫衣知道对方是给自己台阶下,见对方松开软剑,自己也还剑入鞘。
“你不必自谦,这天下能挡住我拔剑的人不多,今日之事,我不再过问。”
徐隐朝对方拱了拱手,他方才没有削司马紫衣面子一举将其击败,一方面是他不想过多结仇,以免招来更多麻烦;一方面也是司马紫衣并无恶意,那一剑是刺自己肩膀而不是咽喉,所以徐隐愿意给他这个面子。
最阴毒的人和武功最高的人都离开了,其他几人发现除了联手而上,似乎并没有办法拿下徐隐,因此互相交流起眼神来。
蛇王却忽然说道:“在下还有要事,先行离开,陆兄,可要一起?”
陆小凤笑道:“当然!”
然后他再次看了眼徐隐,冲他微微点头,丝毫不隐藏欣赏之意。
陆小凤、蛇王、薛冰三人一走,剩下的三人即便联手也并无信心拿下徐隐,除非有人愿意牺牲自我,用生命去困住他手中的软剑,给其他二人创造杀机。
但很显然,他们并无此等自觉,只能眼睁睁看着徐隐收剑离开。
这一战再次轰传武林,避水剑徐隐的名头又被拔升一个层次,虽不及西门吹雪与叶孤城这等绝世剑客,却也仅在其后一个档次。
陆小凤与薛冰在返回客栈的路上,仍在回味方才的一番交战。
薛冰忍不住问道:“听说你认识西门吹雪?”
陆小凤说道:“我们算得上是好朋友。”
“徐隐的剑法和西门吹雪比起来怎么样?”
“如果只是刚刚展现的那些的话,还差上许多。”
薛冰好奇道:“你认为他隐藏了实力?”
陆小凤笑道:“这个人出山以来,每一场决斗都没有超过三招,而他的剑意显然也不仅仅只有三招。”
薛冰沉默了好久,终于忍不住又问道:“这个人会不会是那个用文士剑的书生?”
陆小凤怔了一下,“虽说文士剑不是软剑,但比软剑更不好用,你说得极有可能。”
“你不是在追查绣花大盗吗?那个书生跟绣花大盗正面交手没有败,你怎么不去问问?”
“我已找过常漫天,常漫天是绣花大盗手下的唯一幸存者。
他见过那书生和绣花大盗交手,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