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隐初为五岳盟主,站在石台上侃侃而谈,言辞镇定,雄辩滔滔。
台下数千人看去,只觉此人天生就是领袖,各方面见识和论见都远超众人所想。
再加上徐隐气度非凡,分明就是久居上位之人,非是寻常江湖剑客,只一番演说便让现场许多人折服。
他论述一番五岳剑派如今格局和情况后,又论述了一番未来之事,涉及到与正道其余各派的关系,最后自然提到了与魔教之间的关系。
他转头看向东方不败,“东方教主今日驾临,且帮助在下良多,纵然你我正邪有别,徐某亦铭感在心,不感或忘!”
东方不败呵呵笑道:“只可惜以后与徐盟主却是敌非友了。”
“敌友之论暂且放置,徐某斗胆相问,东方教主日后对我等武林正道,打算如何相处?”
“哈哈哈哈,这还有什么好问的。徐盟主难道不知道,在过去你们正道视我神教如仇寇,我神教亦与正道互不两立。
日后自然也是如此,江湖相逢,不论对错,只分生死。”
徐隐眼神先是凌厉,再转平淡。
“东方教主考虑好了,贵教此前十年由杨莲亭掌权。
此人为人行事如何,徐某不便评价,想必贵教上下人人有数。
此十年间,溜须拍马,擅长奉承者上位当道,而能力杰出之辈不得寸进,甚至如那梅庄四友隐遁山林。
呵呵,以至于江湖上难得宁静,少有听闻前代诸般惨绝人寰的正邪相斗之事发生。
听闻东方教主出关以来,不满教中庸人甚众,大刀阔斧进行整顿,屠戮无算。
在下却以为,此举有如对一病入膏肓之人痛下猛药,非但未能起得疗效,还使自身元气大伤。
不仅一直未能寻到遁入西域的任我行,甚至还生出想法,意图拉本人入教扩充实力。
敢问以上这些,东方教主是否愿意承认?”
东方不败梳着头发,眼神当中窥探不清他的情绪变化。
“徐盟主是想说,如今的日月神教已实力垂危,难以威胁你们武林正道是吗?”
“哼,即便只东方教主一人,也足可威胁各派安危,至于贵教中的其他人,呵呵……
在下想问,东方教主是想找到任我行的踪迹多一点,还是急于一统武林多一点?”
“一统武林和诛杀任我行,皆本教主大愿!不知徐盟主以为如何!”
“以为如何?西域这么大,贵教还有人力搜寻?更何况还要与我等正教厮杀相斗,东方教主不会以为贵教可以两相兼顾吧?”
徐隐说到了魔教当前的弱点上,此前无论是任我行出山。还是东方不败清理内部,都杀了不少人。
虽说多数是溜须拍马的无能之辈,但并不意味着有能力的人会立马冒头。
内部斗争严峻的情况,只会让这些人埋得更深!
东方不败是清楚这些情况的,但他不可能向正道示弱。
不过在看到徐隐有如此胆识武功,且目光还看得深远,更加遗憾没能将其拉拢入教。
他对徐隐斩杀任我行的女婿令狐冲之事,非常有好感,一直视为同道中人。
“呵呵,徐盟主有何提议?”
“一年时间!这一年时间我们正道与贵教互不相犯。东方教主可以毫无顾虑的搜寻任我行。
一年后,若徐某还活着,而东方教主亦大仇得报。你我再约一时间地点相互论剑,到时这江湖局势,自能见分晓!”
东方不败眼神一亮,哈哈笑道:“徐盟主果然痛快!一言为定!”
两人谈话间,便当着正邪两道的人,将武林未来格局决定下来,却无人出言反对。
不过徐隐仍看向方证冲虚二人,对于武林中的泰山北斗,至少要给予表面上的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