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两人先后想到了一个新的问题所在。
兵马调动,皇上说是从辽东都司调派,此事还有可能发生,但是这般牵扯一国的兵事,区区辽东都司总兵,又有何般资历能指挥这般阵势的大战。
而两位阁老若是没有记错的话,眼下朝中有此资格的武勋,如今尽皆都在朝中,根本没有听闻到谁前往高丽的消息。
想到这里的两位阁老,神情稍稍放缓的同时,刘健更是拱手上前说道:
“皇上莫要在逗弄微臣了,就算兵马是从辽东都司调派的,但是武勋呢,能指挥这般大战的武勋,朝廷之中屈指可数,可是这段时间以来,微臣根本未听闻到哪位有此资格的武勋不再朝中的消息。”
“魏国公!”
刘健的话语刚刚说完,弘治皇上就直接将魏国公三个字说了出来。
殿下的两位阁老,听闻此言,顿时露出了疑惑的神情,隐隐还有一种不愿相信的模样。
要知这魏国公,之前不是因为商税一事,已经惹到太子殿下了吗?而且事后皇上也对他进行的训斥,后来不是都已经返回南直隶了吗?
难道说之前的那一切都是假象,什么违抗圣命,阻碍商税实施,全部都是魏国公和皇上所演的一道双簧把戏?
想不明白期间的两位阁老,干脆拱手对着弘治皇上施了一礼之后,开口问询道:
“微臣愚钝,还请皇上莫要在逗弄微臣了,高丽一事究竟如何,还请皇上实言相告就是!”
弘治皇上看到两位阁老这般举动,到是也没拖拉,直接就将这件事情的整个来龙去脉,连带着太子殿下所行的那种种事端,一并告知给了两位阁老,接着就坐在龙椅之上,端起龙案之上的香茗,静静的等待起两位阁老的表态来。
大殿之下。
两位阁老瞪大眼睛,嘴巴更是大大张开,一脸惊骇模样的二人,傻傻站立当场不说,更是对周围的一切,开始充耳不闻起来。
大脑之中所思所想,全部都是方才弘治皇上所讲述的种种,之前在两人心中还以为是玩笑之语的高丽一事,在听完弘治皇上的讲述之后,两位阁老心中再也没有了玩笑的意思。
就这般呆滞了片刻之后,两位阁老先后深吸了一口气,方才纷纷回过神来,不过纵使这般,遍布于两人脸上的惊诧神色,依旧没有消散的架势。
刘健在艰难的咽了一口唾沫之后,更是满面惊骇的朝着弘治皇上张了张嘴,可是到了最后,还是片语都未曾发出,只是依旧那般一脸震惊的朝着弘治皇上张望着。
至于一旁的李东阳,此刻也和刘健一般无二,同样瞪大眼睛的他,也不知该如何开口,继续将此事议论下去。
否定皇上之前的所作所为?
如今事情已经成了定局,此刻否定的话,岂不是徒增皇上龙颜不悦。
但是就这般默默认可了此事?
两位阁老的心中又百般不愿,要知道之前所言的祖训和一众藩国对待此事的态度,何尝不是他们内心真正的想法,让他们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将心中的观点彻底改变,两位阁老又怎么可能那般轻易做到。
龙椅之上,弘治皇上轻呡香茗,满面淡定,已经做好了接受两位阁老劝谏准备的他,看着殿下没有丝毫话语出口的两位阁老,心中开始变得越发喜悦起来。
此刻的弘治皇上,看着殿下沉默的两位阁老,等待了许久之后,未曾见到两位阁老出言的他,干脆放下香茗,开口对着站立在殿下的两位阁老说道:
“两位阁老可是在错怪朕之前没有实言告知?”
站立殿下的刘健和李东阳两人,听到弘治皇上的话语,稍稍呆愣了一下之后,满面苦涩的摇了摇头,刘健抢先一步,拱手答道:
“皇上莫要多想,实在是因为皇上您方才所言太过震撼,吾等一时之间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