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屋中的金开宇,依旧愁眉不展,将记录本放回原处的他,凝重的神情,并没有丝毫的缓解,一边朝外走去,一边对着身旁的侍卫吩咐道:
“传令下去,命所有兵丁集结!”
“遵命!”
侍卫听到金开宇所言,不疑有他,抱拳应是。
可是他还不待转身离去,刚才离去的朴中虎就快步折返了回来,见到这一幕的侍卫,离去的动作稍滞,目光更是一脸探寻的朝着金开宇望去。
金开宇也注意到了去而复返的朴中虎,眉头紧皱不说,更是一脸疑惑。
折返回来的朴中虎,快步走到近前,躬身抱拳之后,直接奏报道:
“禀告大人,卑职刚刚准备出营,碰巧遇见了巡逻归来的小队,多嘴询问了一句后,方才得知他们在交接地点,已经遇到了铁原营地派出来的巡逻小队。
据他们所言,之前那两次未签到的缘由,是因为对面昨夜负责执勤的巡防小队酗酒,而后误了时辰,如今已被对面的刘都护府使责罚!”
朴中虎说完这句话语之后,抬头朝着面前的金开宇望了一眼,试探着问询道:
“大人,若是这般情况的话,卑职还用再派人前去吗?”
金开宇听到朴中虎的问询,沉吟片刻之后,缓缓说道:
“既然对方的缘由已经查清,那此事就此作罢。”
说完这句话的金开宇,忽的想起什么的他,神情突然转厉,看着面前的朴中虎,厉声吩咐道。
“朴中虎!传本官命令,从今日开始。营地之中一律禁酒,若本官发现有人在私下饮酒,重罚不赦。”
“卑职遵命!”
朴中虎听闻此令,身体顿时一紧,赶紧躬身应是,面上虽无异样,可是心中却对昨夜铁康营地那位失职的将官,痛骂不已。
要知道此刻时值寒冬,夜晚更是寒风凛冽,仅靠身上厚重的棉衣,根本无法抵抗寒风的侵袭。
每每夜晚巡防的时候,备上一壶烈酒,已经成为一众巡防兵丁心照不宣的默契,可是现如今,却因为铁康的巡逻小队犯事,而使他们受到牵连,朴中虎心中不痛骂他们才怪。
而这边的金开宇,自是不知朴中虎心中所想,在将命令下发下去后,他的目光就转向了一旁的侍卫,开口吩咐道。
“既然对方营地无恙,召集兵丁的命令也暂且作罢。”
侍卫本就因为朴中虎的到来,并未离去,此刻听到金开宇的话语,抱拳应是之后,又默默地站立一旁,担当起了护卫的职责。
此间事了。
金开宇不在此地停留,抬脚朝着门外走去,开始了今日的巡视。
营地东面。
哨塔之上。
一个被冻得哆哆嗦嗦的哨兵,不时将脑袋朝着外面眺望一下,当看到外面风平浪静,没有丝毫异常的动静后,又缩回到了哨塔围栏之中,蜷缩成了一团,颤颤发抖。
北方的冬天实在太冷了。
平地无风,但是身居哨塔之上,却寒风凛冽。
纵使是有六人轮值,但是在这上面待上半个时辰,却要比下面站上半天还要难熬。
此刻负责执勤的哨兵,蜷缩在哨塔一角,怀中所揣的那个热水袋,如今已经成了他唯一的取暖来源。
就这般哆哆嗦嗦的等待了片刻之后,这名哨兵又探出头去,朝着外面张望。
日复一日的动作,早就让他形成了惯性,这个哨兵在完成探头眺望的动作后,下意识的又要继续蹲下。
可是这已经重复了无数次的动作,今日做到一半突然停滞不说,哨兵更是一脸疑惑,他隐隐约约感觉,刚才的自己,好像是看到了和往常不一样的情况。
意识到这件事情的哨兵,在重新站直了身体后,又眺目朝着远处望去。
目光所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