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将士们,情绪有着一种说不出来的低迷。
不过他很清楚,任何人都可以丧失希望,唯独他这个主帅不可以。
当他也绝望之时,就是宁远卫城沦陷之日!
“弟兄们打起精神来,区区鞑虏何时能让吾辽东虎贲畏惧?还记得北伐女真三部,西征兀良哈三卫的经历吗,他们不过是一群手下败将尔,只配跪在地上摇尾乞怜!”
曹义手握佩剑一边巡视城墙,一边朝着将士们怒吼。
辽东军是一支光荣的兵马,随着奴儿干都司的衰落,他们是大明在东北方向唯一的军事力量。特别是近些年蒙古再度崛起,他们常年处于南征北战的状态中,不知打的多少蒙古人哭爹喊娘。
“没错,我辽东军剑锋所指之处,哪个鞑虏敢于跳梁?”
左副总兵焦礼附和了一句,他祖上是蒙古人,父亲甚至官至元朝右丞相,洪武年间归附于明朝。
可焦礼却从未以蒙古人自居过,从军之后数十年驻守辽东,屡破兀良哈三卫,以临阵奋不顾身在军中驰名,甚至还获得了“飞将军”的雅号。
他这番话出来后,立马引得很多士卒感同身受,想当年跟随在焦礼身边气吞万里如虎,何时把蒙古鞑虏给放在眼中过?
“诸位将士放心,朝廷已经来信大批援军正在赶往辽东的路上,到时候我们不仅仅要守下辽东,还得让这群从京师败退的鞑虏没命回到漠北!”
右副总兵施聚同样气势十足,只是他的这番话就连半真半假都算不上。宁远卫城现在被围的里三层外三层,压根就收不到外面的来信,更无法得知朝廷援军的数量跟进程。
但对于底层士卒而言,他们不会深究背后的真伪,或者说无法深究。
听到援军即将要抵达,本来士气低迷的辽东军将士们,仿佛瞬间燃起了生的希望。
“他娘的,老子驻守辽东这么多年,从来都是主动配合京营出征,没想到今日还需要他们来驰援。”
“没错,当初女真、鞑虏在我们面前就跟丧家犬一般,现在这群杂碎还横起来了!”
“老子命硬这么多年都没有死在战场上,不信这次就躺棺材里面了!”
“别说了,就算是死也得拖两个鞑虏垫背,欺负他们一辈子,不能在最后关头被他们骑在头上!”
城墙上的将士们你一言我一句,言语中充满了不甘心。
边军与京营士兵不同,他们常年与女真跟蒙古人交手,有着一股天然的心理上优势。结果土木堡一战后让攻守之势发生转变,曾经手下败将骑在了头上,还能兵临京师,简直就是奇耻大辱。
辽东军可以战死,却不能窝囊的死去,主帅这一次都身先士卒了,大不了就跟鞑虏同归于尽!
相比较辽东军的不甘心,太师也先这边更多是愤怒跟急切。
后方传来的消息,殿后两万精骑已经全部覆灭,就连主将孛罗都被明国武清伯石亨给斩了两万。
这两万精骑可不是哈密、女真这些仆从军,他们是实打实的蒙古控弦之士。也先是万万没想到,殿后阻拦的兵马会全军覆没,这到底是孛罗大意轻敌,还是明军战斗力得到了质变?
不过无论是哪一种原因,都传达给了也先一个讯息,那就是随着殿后大军的覆灭,明国一定会想办法派出兵马驰援辽东。
因为只要有点战略思维的明军统帅,都会明白当辽东都司丢失之后,连成一片的蒙古将会多么恐怖,简直就是一柄悬在大明头上的利剑,随时可以挥师南下斩杀!
与此同时还有另外一件事出乎也先的预料,那就是被脱脱不花的鞑靼部一路追杀的辽东军,却在宁远卫城硬生生的抵挡住了自己大军的进攻,就连贪生怕死的辽东总兵曹义斗始终驻守在城墙上身先士卒。
久攻不下宁远卫城,加之辽东越来越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