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知道。”
沉忆辰笑着拍了下赵鸿杰的肩膀,一切不尽在不言。
就在此时,守在北镇抚司门前的王能走了进来,朝着沉忆辰禀告道:“东主,山东卫的韩将军他们来了。”
“好,我现在就出去。”
沉忆辰说罢,就示意着赵鸿杰与一同出去。
北镇抚司门前,韩斌跟伍东等人已经等候于此,两人神情都有些茫然,不知道为何少司马为何会在这地方召见自己。
没过多久,就看到沉忆辰从里面走了出来,韩斌等人纷纷抱拳行礼道:“末将见过少司马。”
“不用多礼,先上马吧,我带你们去一个地方。”
“是,少司马。”
韩斌跟伍东虽然立马遵命,但心中疑惑却更甚了。
一行车马来到了京郊的一片荒地停下,放眼望过去有着数不清的大大小小坟包。其中有一座坟包用石砖修葺过,与其他布满荒草的坟头有些很明显区别,相同的却是都没有墓碑。
沉忆辰带着韩斌来到这座修葺过的坟包墓前,开口说道:“退守怀来城的时候,你曾问过我韩勇葬身何处,现在我可以告诉你,这就是他的坟冢。”
“还有鲁王之死并不是什么畏罪自尽,而是我下令让韩勇在押送途中动手,他是为我而死。”
听着沉忆辰的话语,韩斌跟伍东两人呆呆的站立在原地,一时无法接受。
其实当看到这座坟冢的时候,韩斌心中就已经有种预感,这是兄弟韩勇的葬身之地。可他无论如何都想不到,韩勇并不是什么看管不力问罪,而是执行了诛王之命!
惊愕许久韩斌才回过神来,只见他从怀中掏出一枚玉佩,缓缓的插入韩勇坟头的泥土中,嘴中喃喃说道:“这是弟妹托我带给你的,说是当年你送给她的东西。百年以后喝了孟婆汤,下辈子也好有个信物记得。”
“对了,家中老小你也放心,沉佥宪他送来了很多银子,足以让他们安安稳稳长大成人。另外山东卫的弟兄们,现如今得到了沉佥宪的照顾,也不用再过着卖儿鬻女的日子。”
听着韩斌说出这段话,特别是那个曾经熟悉的“沉佥宪”称呼,沉忆辰瞬间童孔出现了一层水雾。
没错,自己是让山东卫的袍泽弟兄们,过上了更好的生活。却同样在另外一面,带领着他们与蒙古铁骑浴血厮杀,不知有多少人会如同韩勇这样,埋骨于他乡!
“对不起,我没能救下韩勇。”
沉忆辰默默朝着韩斌道了一声歉,别说是救韩勇一命,自己甚至连一块碑都不敢立,只能让他埋葬在这京郊乱葬岗。
“不,少司马,韩勇这条命本身就是你给的。”
“不仅仅是韩勇,我这条,伍东这条,东昌卫乃至泰安卫上万兄弟性命,都拜少司马所赐!”
韩斌的话音刚落,伍东就站了出来,同样满脸决然的说道:“没错,当年在山东时吾等弟兄就立誓过,愿为少司马效死!”
听着韩斌与伍东等人坚定的话语,沉以辰心中一时感慨万千,这就是为什么他会选择改变自己,就在于身上肩负着太多人的信任乃至性命!
就在沉忆辰祭奠韩勇的同时,百里之外的渤海湾,又是一支规模宏大的舰队,出现在大沽海防口守军的视线之中。
听着下属的禀告,大沽千户章岩磊差点没有瘫倒在椅子上,最近这段时日福建卫跟山东卫船队登陆,已经让他提心吊胆了很长一段时日,生怕这是两支造反兵马。
结果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现在海面上又出现了未知舰队,而且还同样没有收到来自于朝廷的通知,难道无召赴京真成了烂大街的把式,人人都敢试探上一回?
唯一让章岩磊感到松口气的是,下属禀告来的未知船队,并不是像之前沉忆辰率领的宝船舰队,更多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