证到了什么?”
“鲁王真有谋逆之举吗?”
成敬并没有直接回答,相反死死盯着沉忆辰的眼睛,反问了他一句。
“在下上疏奏章中,已经如实禀告陛下鲁王谋逆罪证,却有谋逆之举!”
不管成敬查到了什么,沉忆辰这件事上是不可能松口,鲁王必须谋逆。
“好,鄙人明白了,查证坐实鲁王谋逆犯上。”
什么?
听到成敬突然冒出这句话,沉忆辰童孔勐烈的收缩了一下,哪怕再怎么强装镇定,那股震惊神情依旧有些掩饰不住。
成敬没有点破沉忆辰的神情变化,他迈步来到门边,留给沉忆辰一个背影说道:“鄙人河工勘验结束,即日将返回京师复命,沉佥宪治水立下不世之功,应该很快也能返回京师。”
“还记得那日黄河大堤上,鄙人曾说过沉佥宪乃成大事者,当放眼家国天下。这句话不仅仅是对沉佥宪说,同样也是对我自己说的。”
“家国天下,远高于一区区鲁王。”
说罢,成敬迈过门槛,徒留一个背影尽显洒脱离去。
这就是骨子里面的文人风骨,当信仰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
成敬明白自己阉人之身,这辈子再也无法做到“修平治齐”四字,可沉忆辰他能做到,并且从山东局面看来,他还能做的很好!
鲁世子确实趁机说了许多不利于沉忆辰的言论,甚至就连鲁王谋逆罪证,细究下来都疑点重重。
可是成敬不打算在继续追查下去,相比较未来的治世能臣,鲁王这种祸害一方的藩王,死了又有何可惜?
畏罪自尽,就是鲁王最好的归宿。
站在门外守候的卞和,看着成敬远去的背影,内心里面久久无法平静。
他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却没想到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成敬并没有打算彻查沉忆辰的嫌疑,甚至都没有往这方面多说一字,尽显大气洒脱。
曾几何时,文人士子眼中,仅仅把成敬看作跟司马迁,有着相同的经历。现在看来,他们还有着同样的文人风骨,以家国天下为重!
当成敬的背影消失在视线之中,卞和转身走近屋内,跪倒在沉忆辰的面前。
面对卞和这突然的举动,倒是把沉忆辰给吓了一跳,他赶忙伸手扶道:“卞先生,你这是为何缘故?”
“东主,属下擅自行事,还请责罚!”
“卞先生是说监视成敬儿子这事吗?”
沉忆辰的回答,倒是让卞和大吃一惊,难道东主已经知道了?
“东主,你……”
看着卞和吃惊的神情,沉忆辰笑道:“卞先生,你太低估王能对我的忠诚,这等事情能瞒多久?”
其实在王能派出监视人马没多久,他就忍受不住内心的煎熬,主动把事情原委告诉了沉忆辰。
跟随了这么久,苍火头、王能等人,早就不再是当初那个派遣过来的矿工,他们打心眼里效忠沉忆辰。
哪怕卞和此举是处于好意,可背着沉忆辰擅自行事,依然有叛主之嫌。
“卞先生,我知道你是一番好意,监视成敬家属也是为了留有后手。”
“可如若有一天,我为了自身安危,为了达成目的不择手段,那又与历朝历代着名的权臣有何区别。”
“就因为我现在为国为民,行事比他们高尚吗?”
沉忆辰的问题,卞和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他其实内心里面知道东主想要说什么。
“突破底线很容易,坚守才是难事,我不想成为那样的官员。”
沉忆辰默默说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