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因为什么?”
“在下不知,只有公爷自己才清楚。”
“谢过吴管家,告辞。”
沈忆宸没精力去探讨朱勇的内心所想,他目前需要做的事情还有很多。
“慢走。”
回到会馆,沈忆宸看到许逢原正无精打采的坐在大厅,丝毫没有昨天晚上那份自来熟的活力。
抱着自己马上就要离开的心态,沈忆宸走过去打了声招呼,顺便告别一下。
“许兄,是昨夜宿醉还未醒酒吗?”
看到沈忆宸过来,许逢原眼神亮了一下,不过很快叹息着摇了摇头回道:“是因为家父的生意。”
“喔,那许兄是否方便告知一二。”
如果说政治上沈忆宸还有些幼稚的话,经济上的水平他可领先于这个时代大多数人,毕竟明代连最基础的资本主义萌芽都还没有展开,后世都开始聊共chan主义了。
“家父是江西商贩,主要以瓷器桑蚕营生为主,今年浙江福建两地大水,再加上地界不太平,收成与售卖量都不是很高。”
“如今打算把货源都通过运河北上,期望在京师打开销路,但没有势力在背后支撑,想要大批量售卖谈何容易?”
如今南方遭灾生意不好做,许逢原父亲就准备全部发往北方售卖,希望儿子能想想办法打开销路,所以许逢原这才苦闷发愁。
明代经商可不像现代那样方便,就连商引这种最基本的通行便利,都是上一任皇帝明宣宗才解封,市场早就已经形成固化。
特别京师这种权贵之地,你身后没人没背景,小批量售卖还行,想要大规模抢占市场别想了。
听到这种情况,沈忆宸也没有更好的办法,这跟商业手段没多大关系,纯粹是政治因素导致的。
不过他脑海中灵光一闪,突然想到了一条出路,只是话到嘴边又有些犹豫。因为这条商路不太适合普通人,而且还得对方非常可靠。
自己与许逢原才相识短短一天,没有这种合作的基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