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忆宸哥哥他真的没有到鹤立鸡群的地步吗?”
陈青桐说罢,就把目光挪到了书桌上那副诗作,意思很明显。
这句反问,让陈瀛瞬间哑然,确实在他所熟悉的勋戚官宦子弟中,已无人可以达到沈忆宸之才华。
而其他文人士子就算才华不输于沈忆宸,那地位家世又能比他强多少,有区别吗?
泰宁侯陈瀛从来不认为自己是一个势利之人,毕竟达到他的爵位,往上也就只有公爵这一步。
而晋升公爵的难度,除非大明朝再来一次新君当立,获得从龙之功,否则基本上是想都别想。
所以陈瀛已经站上了人臣巅峰,也无需再巴结任何人,自然就谈不上势利眼。
但恰恰因为对于女儿的重视,他用着最为庸俗的眼光审判着沈忆宸,哪怕明知道对方才华以及前景情况下,依然棒打鸳鸯。
现在回想起来,终究是自己错了。
“青桐,爹这辈子最大的不放心,就是如何帮你寻得一个好人家。这样就算我百年之后,也能在九泉之下与你娘亲有个交代。”
“为父一直用着最为严格的标准,去审视着沈忆宸,哪怕他有着诸多优点,却因不够位高权重,始终无法获得认可。”
“今日这场赏花游会,也让为父想清楚了,有些人身上的光芒是无法压制住的。沈忆宸绝非庸人之资,就如同诗作所写的那样,封侯拜将才能实现他荡气回肠的才华。”
“所以……所以爹不会再干涉你的感情,只要你未来能开心快乐就好。”
泰宁侯陈瀛,最终还是为了女儿选择了妥协,可能相比较夫婿的权势地位,陈青桐幸福才是最关键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