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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一头灿烂的金发,因为在家中随意的披散,容貌不算很俊朗,但十分有亲和力。
但他此时正翘着二郎腿,腿毛清晰可见,放在上面的那只脚拖鞋半耷拉着,右手还拿起一杯冰镇的啤酒,痛饮一口。
喝完后还来了一声畅爽的“啊——”,直接拿起袖子擦了擦嘴角残余的酒液。
他合上书本,看向壁炉侧面的阴影,“你总是不打招呼就来。”
季无咎从阴影中走出,恭敬的行礼,“见过教宗冕下。”
如果有旁人再此,一定会十分吃惊,幻想破灭。
他们一直奉若神祇的教宗冕下,私下里居然会是这么一个人,简直如那些在大海上漂泊的粗鲁船员。
“都跑我这儿来了,就少来这套,来快坐下,正愁没人陪我喝酒。”
这位教宗冕下起身拉着季无咎落座,砰的一声,又拿出一个大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