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过多久,王府内更是传来一阵阵的喧闹声,似乎还有什么东西被摔碎了的声音,还不止一声。
又没过多久,整座王府又恢复了安静,且静谧的仿佛没有一个人一般,聂清欢他们二人在这种状态下,不由自主的减缓了呼吸的声音,
空气似乎都在这种静谧中不再流动了,除了和夜辰接触的那一部分,聂清欢身上的已经开始汗毛倒立了起来。
再加上这股子来势汹汹的风,明明天还没黑,却总是感觉这时候已经到了深更半夜。
聂清欢不由自主的朝着夜辰的怀里缩了缩,“这到底怎么了?”,她的声音很低很低,就像是怕声音大一点就会被风里的妖魔鬼怪抓走了一样,伸出手来,害怕的想要关紧窗户,又担心关窗声音太大,惹出什么祸患来。
夜王府外,唢呐声阵阵入耳,听的分外清楚,更是有着许多黄色的纸钱,随风飘散,落到了王府里。
这钱说巧不巧的,顺着风一下子糊在了聂清欢的脸上,吓得她突突的蜷缩在了夜辰的怀抱中,整个人瑟瑟发抖着。
夜辰把自己的衣服解下来,披到她的身上,又把那张纸钱摘下来丢了出去,伸手安慰着她。
“没事没事,就只是一些纸张而已,没有什么可害怕的。”
虽说声音是在安慰她,但是这话里,透着一股子寒凉,似乎是受到了窗外大风的影响。
外面虽说除了唢呐,还有人在敲打着小鼓,夜辰身为一个王爷虽说不通音律,但是任谁都能听的出来,这声音不可能是什么成亲的音乐,陪着这满街散落的纸钱,总给人一股要送葬的错觉。
要说平时,吹丧的再怎么胆大,也不可能敢在王府门口过。毕竟是王爷,谁要是敢找王府的晦气还不得被守卫打的半条命都没了。更何况现在全城戒严,只有少数的胆大的男人敢出门看看告示,维持维持生计,哪有人敢在这个时节出殡?不要命了吗?
换个角度来说,这声音好像在贴着王府的围墙走。
聂清欢甚至说能听到好多,有些东西划过墙壁的声音。
那种声音混杂在乐器的演奏声中,就好像是大米里面多了一块石头一样,突兀的有些异常,更别说它还刺耳了。
夜辰抱着聂清欢,把她缓缓的放到了床上,摸着她的头,声音里带着温柔“我出去看看,没事,一会就回来。”
聂清欢刚想抓住他的衣袖,可惜夜辰的速度太快,什么都没抓到。
夜辰身上还是带着伤口,虽然看着这副行云流水的动作没什么毛病,但是聂清欢能明显感觉的到,他比往日里慢下来了好多。
他现在已经尽量的克制自己体内真气的流动,但是这总不可能是克制就能解决的,胸口前的伤口还是被扯到了,幸亏动作不大,而且夜辰也没有想过要和外面的人打起来,所以这倒不是什么大事。
不过等到他翻越围墙,看向墙外的时候。
墙外已经没有了任何的身影,除了满地的纸钱,什么都没有留下,就好像什么都没有出现过。
只有巷口,仍然回荡着唢呐和锣鼓传出的声响。飞渡
他提起衣服,慢慢的从门口走了进来,“什么都没有。”他虽然话说的很淡然,但是可能伤口崩裂的疼痛,早已让他的脸上不住的渗出汗水。
聂清欢看着夜辰的这副模样,心里都快心疼坏了,她解开胸口前的衣袋,从里面掏出伤药,轻柔的给他一点点的涂抹到了他的伤口上。
“下次你再这么风风火火的做事我就不要你了,真要是出了点什么事情那该怎么办啊。”
夜辰笑了起来,他又不是什么傻瓜,要是外面真有什么风险,他也不至于出去。
不过这疼的一下,换来她的关心和紧张,好像也值了。
他觉得有些口渴,刚给自己倒了一杯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