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莫不是在战场上被吓住了心神?”
“呵!”
刘义真冷哼一声。
“我手持两把刀一路从长安砍到了河套,然后又从阴山砍到了关中。你觉得我会被吓住?”
王修看刘义真没心没肺的样子点点头。
也是。
刘义真别的先不论,胆子真的大得很。
无论是率先出手擒拿沈田子还是在“王镇恶”战死率兵追击,亦或是带兵直插胡夏腹地,这些都不是一个胆子小的人能做出来的。
“既然不是被外物吓住,那就是被自己吓住了。”
这话说得有意思。
刘义真看着王修:“何以见得?”
王修没有回答刘义真,而是询问起:“桂阳公此番作战,可曾亲手杀敌?”
刘义真心中一惊。
仔细想想。
自己虽然在战场上摸爬打滚快两个月,居然一个亲手杀死的敌人都没有,这简直是个奇迹。
见刘义真如此反应,王修已经是知道了答案。
“桂阳公为何不肯杀敌?”
刘义真自己也有些疑惑,只得说出一个答案:“这不是我没敢自己冲锋陷阵吗?”
王修站起来斜着眼睛看着刘义真:“难道桂阳公怕死不成?”
刘义真很认真的想了三秒后斩钉截铁的点头:“怕!”
王修:“……”
王修好一阵才缓过来,他又问:“那桂阳公的理想是什么?”
这回刘义真连想都没想:“抱着胸大腿长的妹子吃喝玩乐!”
说这话的时候远处李静的耳朵恰到好处的动了一下。
而王修已经是彻底心累。
他看着刘义真,心里一直在说服自己刘义真现在是在和他瞎扯,但从刘义真那眼中的光芒来看,这都是刘义真的心里话。
王修再次陷入沉默。
好半晌,这位才缓缓开口:“床笫之欢不过小乐,桂阳公异于常人,难道真的没有什么远大的抱负?”
刘义真斟酌一番后加了个状语:“那……我想说我其实是想多抱着几个胸大腿长的妹子?”
“最好有西域的,有鲜卑的,有新罗的,有氐胡的……”
最后刘义真还做了个总结——
“醉卧美人膝。”
王修听到这个答案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他笑道:“桂阳公可知此话出自哪里?”
“先汉之时,冠军侯曾说“醉卧美人膝,醒握杀人剑。不求连城璧,但求杀人剑。匈奴未灭,何以家为。”
“看来桂阳公是和霍骠骑有一样的抱负了。”
刘义真一脸问号。
你是怎么听出来的?我怎么不知道?
我真有那么厉害?抱负真有那么远大?
刘义真承认自己有时候热血未凉,不然也不会有阴山下“封狼居胥”的誓言。
可拿自己和霍去病这种外挂相比是不是有些太看得起自己了?
见刘义真懵逼,王修也不以为然。
在他看来刘义真还小,只要刘义真心中有这么一颗种子,那迟早会生根发芽。
慢慢养成就是。
想到这,王修回屋内拿出一份卷宗交给刘义真:“桂阳公现在不是想的太多,而是做的太少。”
“刚好这里有一件政务,桂阳公若能解决此事,也就能大致明白自己想要什么了。”
刘义真将信将疑的接过卷宗。
虽然王修看起来是帮自己解惑,但为什么有种让自己加班的既视感?
但做一件事也无妨,别忘了刘义真还挂着雍州刺史的官职呢。
“好,我回去看看。”
刘义真看看天色,见已有微光发出,心道现在回去刚好还能睡一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