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睡过去的成心,被收拾院子的一名婢女叫醒。
成心才起身,就猛然一拍脑袋,这才想起自己房间里还有两人。
刚打开房门,一阵浓郁酒味儿扑面而来。
房间地面上,零零散散地放着十几坛已经喝光的酒坛。
而那两个罪魁祸首,一个躺在床上,一个直接大半个身子都趴在桌面上。那个趴在桌面上的,此时竟然还有着轻鼾声发出。
成心无奈的摇了摇头,先是拍了拍那个趴在桌子上的齐飞吼,小声开口道:
“齐师兄,齐师兄。”
后者连眼睛都没睁开,只是嘴巴张了张,一些含糊不清的话从嘴里发出,根本听不清说了什么。
成心只得又来到床边,看着四仰八叉躺在床上的周小言,后者脸上现在还有着些许红润,成心轻叹了一声,先是将周小言身子挪正,然后又给后者盖了个被子。
随后成心走出房间,招来一个婢女,交代了一些事情以后,便直接离开,不知去往何地。
———
距离成心所在的这处院子大约一里左右,还有一处占地宏大的庭院。
此处庭院修建华丽,就算与那宫殿相比也是毫不逊色。虽然成心居住的这处院子也是极为不错,但是与其一比较,可以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了。
此时在这处庭院里、一间极尽奢华的房间之内。
以珍贵檀木雕刻而成的围榻上,有一位紫袍老者盘腿而坐。
在老者身前地面上,还摆放着三个淡黄色蒲团。
而此时这三个蒲团之上,有两男一女、皆是盘腿屈坐。
在这三人头顶之上,分别有着三道颜色不同的虚符印,缓缓旋转。
而在这三道虚符印上方,还有着一道面积几乎笼罩整间屋子的符文阵法,这道符文阵法源源不断地散发出一股极强的压制力。与三人头顶上方的三道颜色各异的虚符印激烈冲撞。
整个房间,灵魂力量涌动不已。
……
紫袍老者只是轻抬手指,那悬浮在半空中的符文阵法所散发的压迫力突然增大。
坐在蒲团上的三人之中,有一名身穿白衣、看面相也是年纪最小的一位少年眉头紧皱,那在其头顶上方缓缓旋转的虚符印,终于承受不住符文阵法的散发压迫力,在白衣少年的注视下,突然裂开了一道缝隙。
而那符文阵法所散发的压迫力,也是直接透过那道缝隙、犹如潮涌一般直接冲向白衣少年。
受到这股极强压迫力的冲击,白衣少年面色瞬间变得苍白起来。而自身头顶的那道虚符印缝隙也是越来越多,到最后,竟直接破碎。
可就在这道虚符印破碎之际,符文阵法所散发的压迫力似乎是能够察觉到白衣少年头顶的虚符印已经消失,这股甚至能够让法地境强者都感到头痛万分的灵魂压迫,也是瞬间消失。
白衣少年抬起头来,看着自己身前被符文阵法笼罩下、仍在坚持的那一男一女,轻叹了一口气。
就这样又过了又大约半个时辰。
那在符文阵法的压迫下,仍在苦苦坚持的一男一女,头顶上方的虚符印几乎是一前一后、同时破碎。
……
“多谢师叔。”
两人头顶上的虚符印破碎以后,两人只是稍做调息,便起身朝着那紫袍老者弯腰行礼。
而这坚持到最后的一男一女,相貌也是十分年轻。
男子身着黑袍,面容俊逸,一对剑眉极长,呈现不怒自威之感,惹人注目。而女子虽然脸覆面纱,但是面纱轻薄,可以隐隐约约看出面纱之下绝色容颜。
紫袍老者只是摆了摆手,示意两人不用如此多礼。随即看了一眼那名虚符印最先破碎的白衣少年,开口道:“回宗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