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距离,就像是当初两个人在那一场大雨里一前一后一样。
不破不立,这四个字听起来有很大的魄力,但实际上都要建立在先破的基础上,可这个天下局势,不是那么好破的。
“高怜生。”
“嗯?”
“我不明白一件事。”
“什么事?”“他们总是会说你这样的做法是错的,这个世上还有很多辛秘是你没有了解到的,可却始终不愿意告诉你那些辛秘是什么,却又渴望你做出正确的决定,这算不算是在耍流氓?”
宁北回头看着高怜生,平静的眼眸中罕见的带着怒气。
明明只要说出来就皆大欢喜,却偏偏不说,让你去猜测。
这不就是在耍流氓?
宁北的话很不好听,但这就是事实。
高怜生沉默了一会儿,然后道:“可你就是没有猜出来啊。”
宁北转回了身子,继续往前走。
高怜生忽然笑道:“所以也不能说你的决定是错的,不是吗?”他望着宁北的背影,接着道:“既然已经做出了自己的决定,那就没必要去因为这个决定去承担失去另外一种的愧疚感,天下大得很,个子高的比比皆是,你总不能因为屋子塌下来没有先砸到自己而惭愧吧?”
“这也的确没什么好惭愧的。”
宁北有些意外这位向来沉默冷酷的绣衣使副使能够笑着说出这样一番话来,但不得不说,这番话却是起到了作用。
“谢了。”
顺着来时的原路离开了皇宫,守在青霄门的依旧是青霄卫的统领崔在一,目不斜视,在风雪中挺直脊梁。
“用我送你?”青霄门前,高怜生看着宁北问道。
宁北摇了摇头:“不用。”
他独自向着马车走去,黑夜中有两个秦家的人走了出来,站在马车两侧牵着缰绳,自从经历过上次的事情之后,京城内的戒备更加森严了一些。
秦家对于宁北的安全照料也愈发周全,甚至暗中还会有一队绣衣使的人在侧跟随,确保不会发生什么意外。
“崔统领觉得小侯爷如何?”目视着马车在黑夜中渐渐远去,高怜生背对着崔在一询问道。
“小侯爷还是从前的小侯爷。”
崔在一回答道。
高怜生点了点头,旋即又叹了口气,无奈道:“是啊,他从未变过,也正因如此,才会无法靠近那个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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