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内,赵三金站在窗户之前看着小门之外已经染红了三分之二的青铜树,开口说道。
他一直觉得寇长秋做事没有表面上看起来的那么简单,其背后一定隐藏着什么足以惊天的大秘密,只是自始至终都遮掩的很好,没有流露半点的蛛丝马迹。
哪怕你知道他正要做什么,但是却没办法阻止。
秦牧淡淡道:“死心不改,长秋一直要做的事情太极端,表面是热的,心里却比石头还要更冷。”
赵三金眉头微皱:“你一直不肯说你们以前的事情。”
秦牧笑了笑,说道:“有什么好说的,他正在为自己的理想和这片天地在努力着,我也在为自己的坚持而坚持着,他认为他是对的,我认为我是对的,道不同不相为谋,信念相左是注定会分道扬镳的。”
秦牧的语气很平静,明明是传了出去就能够惊天动地的内幕到了他的嘴里就仿佛是喝茶倒水这样的小事儿。
天下很少有人知道寇长秋与秦牧是认识的,而且是年轻时关系要好的那种。
只是后来发生了一些变故,寇长秋加入了神隐,秦牧接手了颍川。
“可你当年本有机会可以杀死他。”赵三金面无表情,声音冷淡。
神隐是天下一切罪孽的源头,如果神隐消失,最起码世上会平静很长一段时间。
秦牧沉默了片刻,忽然抬头看着赵三金,目光与他对视着:“如果在我们两个之间,他是对的,我是错的呢?”
赵三金眉头皱的更深:“我不了解你们的事情,也不知道对错,但如果你明知道自己是错的,为何还要坚持下去?”
秦牧叹了口气:“因为正确的结果,冷酷到了让人没有办法承受,所以哪怕明知道可能会是错的,也要坚持下去才行。”
这话让赵三金无法理解,从秦牧的口吻去看那岂不是说寇长秋是对的。
若是寇长秋做的是对的事,那也就代表了神隐是对的,天下哪有这样俗套且狗血的事情?
没办法理解,赵三金也不想要去理解,神隐的罪孽无法清洗,这是万年以来无数件事情的证明。
“最多还有二十天的时间。”他看着那根青铜树,淡淡说道。
再有二十天,那鲜红颜色就会彻底染红青铜树,到时候应该就是洞天开放结束的时候了。
宁北还没有出来,秦长鱼,苏幕遮,洛留,关海,齐帷语,李兆乾这些人都没有出来。
秦牧没有说话,转身朝老管家秦覆雨要了一张好纸,然后拿起了一根好笔,兴致勃勃的准备写一副好字。
......
......
宁北已经快要回到自己落地的那处山崖之下了,有着祝融的部分记忆传承,他对于青铜树的地图都十分的了解,脑海当中可以准确判断出自己现在身处的是哪一个位置。
“照这样的速度下去,还有五天左右就可以抵达了。”宁北抬头看了一眼天空,鲜红颜色染红了三分之二还多,估计洞天开放的时间只剩下了不到二十天,虽然很短,但也还算是充裕。
“希望结果最好是如我所愿。”
青铜树里没有太阳,也就没有日出和日落,宁北一直在走走停停,累了就休息。
对于拥有祝融神性的他来说,沿途的炙热温度已经可以忽略不计,但身体却时不时的面临反噬所带来的剧痛,所以这段路走起来并没有看上去的那么轻松。
走到一块巨石之上坐下,宁北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发了发呆。
他已经记不清自己进来多久了,是一个月还是两个月,许久时间都没有睡觉和吃东西,哪怕是对于修士来说身体也已经变得十分疲惫。
不只是他,相信进入其中的二境修士估计都是一样的感觉。
修行者的确可以从天地灵气当中得到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