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黄依依交出来。”
宁北看着崔老太爷,没有太多废话,直接开口说道。
听到这话,崔老太爷顿时明白,并不是自己勾结魔教的事情暴露,而是对方如此大动干戈真的只是为了崔折柳而来。
他淡淡道:“神朝有规矩,官府通常不会掺和到家族内部的争斗当中,崔折柳是我崔家的人,怎么处理也是我崔家的事情,还轮不到外人来管。”
“今天诸位大动干戈,是置神朝律法于不顾,还是觉得我崔家好欺负?”
他环顾四周,大修行者的气息透体而出,一瞬间就将巡城营的气势给压了下去,数百军士虽然不少,可面对大修行者却几乎起不到什么作用。
巡城营也当然不止只有这么一点人,只是面对崔家也不需要调动太多。
秦长鱼走到了宁北身侧,冷笑一声说道:“老不死的,我不管你们崔家内部有什么事情,现在我只要求一件事,将黄依依放出来,这不是在和你商量,而是在通知你。”
他们的父辈都和崔眉交情不浅,现在崔折柳遭受如此灾祸,宁北和秦长鱼当然是要插手的,不直接动手杀人都是给足面子了,崔老太爷还企图要讲道理。
这和讲笑话有什么分别。
“你是什么人?”崔老太爷看着秦长鱼身上的锦衣,这样华贵的衣衫就代表了对方的家族势力不会比崔家差。
秦长鱼用折扇轻轻敲打着自己的手掌,淡声说道:“秦长鱼。”
他甚至都不需要说出自己的出身籍贯,也不在需要去说其他的任何信息,单单就只是这三个字,就等于是说出了一切。
崔老太爷的瞳孔微缩,面色难看了一些。
虽然远在开封城,可他也听说过宁北重新回到朝歌的事情,并且还接连出了好几次的大风头,只是本以为和自己不会有什么牵扯,却不曾想对方竟然会出现在这里。
正所谓人老精,鬼老灵,就在秦长鱼说出自己身份的时候,崔老太爷就已经知道了最开始说话的那个年轻人一定就是宁北。
也猜到了这件事的前因后果。
想不到这个宁长安的儿子还是个有情有义的人,竟然从京城不远万里的赶来了这里,这也让他明白了为什么绣衣使和巡防营会插手,有这位小侯爷和秦家的公子出面,什么样的人请不到?
不过这也让他的目光变得更加阴沉起来。
崔家的直系血脉已经没有几个人了,如果放弃了崔折柳和黄依依,就等于放掉了自己生存下去的希望,和杀了他没什么分别。
“秦公子和小侯爷不远万里从京城赶来,就是为了崔家这个不成器的后辈?”他看了一眼人群中的崔折柳,哪怕是十几年没见,他依旧是一眼就将其认了出来。
宁北平静道:“父债子还,这是我应该也必须要做的。”
“过去的事情都已经过去,小侯爷又何必拘泥,崔折柳是我崔家重犯,只要小侯爷不插手这件事,老夫承诺,可以答应你任何事情。”
崔老太爷开口说道。
他不希望在这里和宁北等人发生冲突,那样风险太大。
一位五境大修行者的承诺很动人,足以打动很多人,尤其这个大修行者还是堂堂顶尖二流世家的家主,手里掌控着不知多少资源。
但这样的承诺对于宁北来说当然是一无是处的,他摇了摇头,淡声道:“放人,自囚崔家,解散其他人,你能活命。”
崔折柳闻言用力的咬了咬牙,但却没有说话,他憎恨崔老太爷,可也知道从宁北的立场上不能轻易决定一位大修行者的生死,所以固然恨不得将对方生吞活剥,可仅存的理智还是告诉他不能在这个时候插话。
巡防营分成了前后两个军阵,前列军阵手持长枪,要选短刀。
后方军阵则是张弓搭箭,弓开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