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风眉头一皱,想了片刻后摇头说道:“不知道。”
无论是杨春来还是元龙又或者张大全,都是淮海县的老人,如果说他们当中有人有问题,他没办法判断是何人所为。
沉默了一瞬,陈风问道:“为何小侯爷会认为府衙里一定有鬼?”
宁北望着床上身穿官服躺着的陈文礼,片刻后说道:“连环命案长达半年之久没有半点进展,所有线索全都没有用处,县令无故昏迷,我有很多理由这么怀疑,只是我不希望我的怀疑是对的。”
说要,他回手将门关上,走到床前站下,低头看着躺在床上的陈文礼。
面色红润,气息平稳,生机没有半点流逝,就连体内运行的气都是一如既往地流畅,看上去和正常人完全没有什么两样,很难让人相信他已经昏迷了将近四个月的时间。
县令的官服穿在身上,官印悬在腰间,散发着淡淡威严的气息,牵引着国运护持他的身体。
“很麻烦。”
宁北精通一些医术,毕竟也看过了无数的医术,论起治病的本事他不敢言绝顶,但称上一声精通,还是不过分的。
这世上有两种病症是最难医治的,一种是如他先前那般明知病因为何却没有治疗的手段。
另外一种就是如同眼前这种明明有病但却看不出是何病症。
“想要治好我没办法,但短暂让你苏醒片刻,还是能够办到的。”宁北喃喃说着,然后伸手缓缓的朝着那枚官印探了过去。
官印是神朝根据每一位官员所特殊制造的,也就是说这一枚官印只有陈文礼能用,其他人哪怕是更高级别的官员也不能使用,只能用自己的官印对陈文礼进行压制。
这也是为何陈文礼只是昏迷却并没有死亡的原因,因为没人能将官印从他身边拿走,无论是杨春来还是张大全,如果强行夺取的话都会造成官印的反抗并且镇压。
所以如宁北这样直接伸手过去是很危险的事情。
伴随着手掌距离的愈发接近,官印开始细微颤动起来,并且散发出了更加威严的气息,那弥漫屋内的金色纹络肉眼可见的开始增多,一股巨大的压力在四面八方无形中增加。
留守在外面的陈风感受到屋内的变化面色一变,但却又不敢进去打扰,只能更加警惕的看着四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