争夺皇位的事情,那未免也太早了些。
繁星明亮,浸湿窗台,熄灭了炉火,宁北拍了拍秦长鱼的肩膀,然后将碗筷刷洗干净后便走进了那间破屋子。
秦长鱼看了一眼自己肩膀上的锅灰指印,在院子当中站了许久,最终还是走到了另一间屋子里面。
......
“宁北不能修行,是个天生道树枯萎之人。”
“不会吧?我昨日可是看得真切,这位小侯爷可是头一个走过了书山学海的人,而且还是两科甲上,力压神朝与妖国天骄。”
“怎么不可能?这消息可是关家的一位供奉亲口说出来的,做不得假,而且我还听说今日应天府那些教习为了宁北的去留正在争吵不休呢!”
“可惜,如此出色之人竟道树枯萎不能修行,即便是两科甲上,日后也不会有丝毫寸进,应天府大抵是不会留的。”
巷口的粥铺里,宁北与秦长鱼相对而坐,静静听着食客们议论的这些话。
一夜的时间里,传遍整座朝歌城的不单单只是大考过程,还有宁北无法修行的事情。
“应该是关海的手笔,无论是他还是他身后那位都不希望我进入到应天府当中修行。”宁北的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就像那些人议论的对象并非是他一样。
秦长鱼冷笑道:“我还以为会有多么了不得的手段,到头来还是这些上不得台面的龌龊。”
“师兄说过,手段不在乎能否上得台面,最关键的管用即可,不过也没什么,我本就没想着隐瞒自身病症的消息。”
秦长鱼目光微闪,思忖片刻说道:“这件事知道的人不多,你,我,徐公子,还有高怜生。”
那日在青藤园里,宁北并没有避讳绣衣使。
高怜生知晓就意味着陛下知晓,可公主殿下又是如何知道的呢?
宁北没有深思,摆在眼前的东西太少,纵使想的再深也想不出什么头绪。
“纸包不住火,世上也没有不透风的墙,我的病症早晚都是要暴露的,早些晚些并没有什么关系。”
秦长鱼问道:“那就这么算了?”
宁北摇了摇头,平静道:“流言蜚语再多也无妨,最关键的永远都是应天府的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