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波,因此得已平息。
其实事发过后,安平侯夫妇心里也是直犯嘀咕。
沈世安更是气愤异常,坚决不同意这门婚事。
但这种事发生,身为男方,无人作证,便等同于轻薄了人家女方,若是再不认下这门婚事,只怕会招致更多的风言风语。
安平侯夫妇一向最爱颜面,自然也不能让儿子陷于那种窘境之中。
他们当时也没的选择,要么让儿子背上这轻薄的污名,要么,就只能背上这桩婚事。
次日裴明谨带着女儿裴念锦亲自过府致谢,言语之间,颇是感激。
他们自知委屈了沈世安,因此说了不少好话,甚是恳切。
而裴念锦也是十分的招人怜爱,说自己身份低微,委屈了世子,又求安平侯且容忍这一阵,等这阵风波过后,若是仍觉不妥,亦可退婚云云。
安平侯夫妇俱是心软之人,见这丫头生得也不差,倒也配得起自家儿子。
而自家儿子惹了这污名,若是退了婚,将来那些古板讲究的世家,怕也会百般挑理,若想寻一门合心合意的婚事,也没有那般容易。
反复权衡之下,到底还是决定将错就错。
后来又发现,裴念锦这姑娘是个懂事的,特别会疼人,侯夫人生病,她衣不解带的伺候着,甚是体贴。
因为对她印象有所改观,所以这婚事也就仓促又意外的定下来了。
只是沈世安却一直不愿接受,硬着头皮跟裴念锦接触了两次,反而更讨厌她了。
如今想到这段有点不堪的过往,一家三口都觉唏嘘。
“父亲,母亲,有件事,孩儿还没来得及跟你们说呢!”沈世安忿然道,“那位裴家的二小姐,自小是在海边长大的!”
“海边长大……怎么了?”侯夫人一时有点反应不过来。
“海边长大的孩子,自小便水性极佳,很少有不会水的……”安平侯愣怔着,半晌,忽地拧过头,直直的瞪着沈世安。
“父亲也想到了吧!”沈世安冷笑,“她水性绝佳,在海中尚能畅游,在自家荷塘中落水,却拼命向我求救……”
侯夫人这时也反应过来,失声叫“如此说来,她……她是故意的!”
“这桩婚事,从头到尾,就是他们精心设计的阴谋!”沈世安笃定道,“裴念远故意将我诓去,四人同乘一条船,到中途他和别人却先行退场,到了湖心,再由裴念锦开始表演!”
“孩儿当时就觉得奇怪,那荷塘是一处人工湖,又不是水流湍急之处,她挣扎几下,怎么就至于被冲去了衣衫?那衣衫,根本就是她自己脱的!”
“她脱了衣,被我救下之后,便一直往我怀里钻,求我脱衣帮她遮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