示自己的梁兄绝对是正人君子,坐怀不乱,为了证明这一点,还出资带着梁山伯坐了一回画舫。
结果很尴尬。
梁山伯在有姑娘们过来喂酒的时候,居然一本正经地在那里劝人家从良,还煞有介事地为她们讲解了人生不过匆匆几十载,要把时间用在更有意义的事情上,不能只是为了赚钱。
然后,玩得挺开心的祝英台,只能带着他在一众青楼姑娘们鄙夷的目光中灰溜溜地撤离了。
虽然王凝之输了点钱,不过在知道过程之后,估摸着这两怪胎,大概是已经被钱塘的姑娘们给拉黑了,就感觉还是挺有趣儿的。
“那你就去找心爱的姑娘啊,扒我的墙头有什么意思?难不成我还能跟你琴瑟和鸣?”
“此时当以学业为重,岂能……”
“时间不等人,要是你在这儿扒墙头的时候,那个你的姑娘已经被别人追求走了,到时候你哭都来不及!”
“这……”
“赶紧的吧,趁着这段时间书院休假,去钱塘逛逛,又不会耽误学业,又不会耽误你的感情。”
看得出来,梁山伯有些犹豫。
本来还在旁边,被他感动得不要不要的祝英台,这个时候眼神变了。
相当犀利。
恶狠狠地瞪一眼王凝之,又很担心地看着梁山伯。
王凝之决定,以后有机会了,一定要问问祝英台,是如何在这种极度矛盾的心态中生活三年的。
一边渴望着梁兄能注意到自己的真实身份,不要随便就想着爱上别人,一边又担心身份一旦暴露,就凭梁兄那个猪脑子,绝对隐瞒不住。
“英台。”梁山伯很认真,相当严肃,脑袋搁在墙头上。
“山伯。”祝英台很忐忑,相当犹豫,用手撑着脑袋,努力和他对视。
“我决定要下山去看看。”
“做什么?”
“嗯,我也说不好……”
……
懒得听墙头上两人的小声争辩,王凝之决定回房间睡觉好了,虽然有点儿闷,但起码清净。
这一觉睡得就舒坦多了,再醒来之后,让徐有福来取走最新的书稿,王凝之优哉游哉地去用了晚饭,还在外头溜了溜腿儿,这才懒洋洋要回房去接着写,最近徐婉已经在尽量压着进度了,可是也挺困难,相当多的客人,要求打赏加更。
这对于徐婉来说,倒是还好,只要故事跟得上就行,多赚点钱也没啥毛病。
可是对于说书的老先生,那就是痛并快乐着了,最近家里的老婆子,每天都要熬上一大锅的润喉汤,加上各种茶水,就连家里的小孩,都要定时地来给自己送些,不然嗓子早就顶不住了。
“老夫于说书一道,从业三十余年,从未有此体验。”偶然有点空隙时,老先生苦笑着冲徐婉说道。
“先生辛苦了,要不我找几个人来帮着您一起?分担一些?”徐婉倒是没什么所谓,毕竟现在整个钱塘的说书先生都盼着能来鸣翠楼里,挣钱多不说,还能有点儿名声。
虽然只是个说书人,但毕竟也是自认读书人的,起码识字不是?
走在街上,能被人认出来,这就是荣耀了。
所以,主动上门询问的,托了人来查看的,甚至找关系要求入驻的,大有人在。
老先生拒绝得很干脆:“那些家伙,我都认识的,有几个说得好的,如今要么已经回乡下去了,要么就是被人私雇去了,剩下的歪瓜裂枣,来了只能给咱们抹黑。”
老先生人已经到了年纪,也终于爱惜羽毛,成为了一个讲究人。
当然了,也不排除同行之间的打压行为?
毕竟,文人相轻嘛,自古如是。
摇摇头,笑了一声,王凝之把思绪拉了回来,推开门,进了小院儿,夜色已经降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