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在硬撑着,希望能够让后面的兄弟好过一点而已。
所以。
楼长只能放弃自己心底原本的计划,并没有再试图说上一通漂亮话,而后让锦伯涛自己放弃。
而是。
当即改变了策略。
真情实意地向锦伯涛分析利弊,并且苦口婆心地劝说他道。
“州长,州长!这真不是你该干的活啊!再说了,有我们炮兵在这里,怎么好意思让你亲自上证!而且炮台也不是开玩笑的,待会要是炸膛了,全州怎么办…”
归根结底。
还是对锦伯涛不信任。
不是说对锦伯涛的本事儿和能耐儿不信任,而是对锦伯涛突如其来的一时冲动,不信任!
事实上。
他也确实是如此做的,甚至心中坚定的认为。
身为一州之长。
就应该站在战场的最后方,统筹全局,而不需要这般身先士卒。
身先士卒的,让他们这些身为马前卒的家伙们自个儿上,那就足够了!
可是。
他又怎么知道锦伯涛的真正想法。
全州已经没有后方了!
整个全州,都是一个巨大的战场!
要不然。
身为一个州城的州长。
锦伯涛但凡还能想出办法来,又岂会这般莫名其妙地想要架起炮台。
主要还是因为他的心底。
已经充满了对未来的敬畏,以及,面前凶兽一族时候的无奈且又悲愤的火焰。
这些情绪让他近乎承受不住。
因此。
他根本不希望,自己身为全州的州长。
结果却只能是在最后关头,在全州倒下去的时候。
而后才可以选择孑然一身,并且无可奈何的在凶兽一族的爪牙之下,倒地殒命!
这不应该是他的宿命。
因为锦伯涛知道。
哪怕是死。
他也要做回一个真正的战士,轰轰烈烈的去死!
否则。
如何对得起这个时候,正在全州坚守着,且又半步不退的人们。
所以。
锦伯涛哪怕心底再是如何悲哀,也只能强自忍耐着心中的情绪。
而且仍旧保持着那一幅霸道无理、我行我素的姿态,蛮横且毫不留情地对着面前的楼长。
怒不可遏道。
“放你娘的狗屁!老子就算现在是全州的州长,那又怎么样了?老子年轻的时候,也还是一个战士!老子年轻时候也是炮兵!
那会都没见我在炮筒身边被炸膛炸死,现在这些个不长眼的死物也想要了老子的命?好你个小瘪犊子,那老子现在就告诉你!老子年轻时候,也是炮兵之王!…”
当即。
这十数个炮手心底又是一阵鄙夷。
还炮兵王牌?
这他娘都什么时候了,距离州长年轻时候,起码过去了四十年吧!
这样的炮兵王牌。
放在他们这些操作熟练,反应灵活的人们身边,简直就是个新兵蛋子。
不。
比之新兵蛋子还要不堪。
因为新兵蛋子起码反应足够灵活。
可即便是荒废了几十年的炮兵王牌。
身体也早就腐朽,忘记了昔日辛勤练习之下得来的身体本能了!
然而。
即便他们再有怨言。
也始终挡不住锦伯涛的热切,以及在他的强势压迫之下。
炮楼指挥官被逼无奈的退让!
毕竟。
就算他这个楼长再不识趣,也不敢再在锦伯涛已然彻底大发雷霆的情况下。
选择拒绝了!
这个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