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知道。
这个年轻人的身上背负着怎样的使命,又被他的父亲给予了多大的厚望。
所以他才这么迫切的想要出去,更是眼见着王战身上拥有这种可能后,立刻不假思索,直接毛遂自荐。
可是。
若跟在这种性格不良的少年身边,他真的能够恢复以往祖辈的荣光吗?
他挣扎着,徘徊着,听着耳畔传来的惨叫,心底满是不忍与起伏。
终于。
他想起了那个已经垂垂老矣,可能没有几年陪伴在自己身边,继续为他争取资源的老人。
“少爷,您若再不抓住这一次机会,恐怕…以后就再没有机会了。”
机不可失,失不再来。
全州归根结底只是一个小地方,但进来容易出去却难,因为这里处处都是一潭死水。
也就是王战的出现,才给全州带来了一丝形象活泼的气息。
所以…
哪怕里面仍旧在惨叫着,铁秀青的脸色也愈发挣扎、不忍、肃穆。
但三个小时转眼即逝。
吱呀一声。
王战擦了擦自己手上的血迹,居高临下的站在房门底下,对着仍旧留了下来的铁秀青轻笑道。
“来了?不好意思,刚才在忙。”
“公子…”
“进来吧!”
但别看王战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铁秀青的反应早就被他一一看在眼里。
这是一个正在良心与野心之间挣扎的年轻人,他的心底有对人性的复杂的交缠。
好在这小子也没疯,把血淋淋的脑袋给带了过来。
对王战来说,这自然是一个好意头。
因为一旦面前的年轻人知道王战这般做的真正目的之后,就会明白,圣母的心是要不得的,太过针锋相对也会误事。
虽然在灵气复苏的岁月里面,如果不想死无全尸,那么你最好干脆利落一点。
杀人就要扬灰。
当然了,这些事情并不妨碍王战还要继续让这小子看一看人世的险恶。
带个脑袋算怎么回事儿,要做就做的更加狠一点,让那些见过你的很有敌人,以后想到你的第一个字眼就是。
恐惧。
毫无疑问,王战是真的起了心思,决定培养一番这个年轻人。
说来奇怪,他明明也只是个年轻人,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想要培养别人的呢。
谁还不是个孩子了?
“嗯?”
殊不知。
铁秀青进门的第一眼,就看见了那个血肉模糊的蛇头,正无力地被束缚在了那个审讯用的架子上。
他嘴角呻吟着,眼神已经快要失去了焦距,只余下无边的白。
身上狼狈不堪,坑坑洼洼,但却并不致命,反而像是被人剐去了肉,留下了一个窝。
甚至于铁秀青能够清楚地嗅到一股腥臊的味道,心下一凝。
看样子在自己挣扎的时候,蛇头也毫无疑问是在享受着世间最难以承受的酷刑。
也只有这样。
才会让这样一个昔日心高气傲、大名鼎鼎、只手遮天的大人物,在失去了精元之后就彻底变成了一个顶多比常人强大些许的普通人,不断哀嚎,直到绝望。
不要忘记,每一个武者的心性都注定是强大的,绝对不会轻易被人折服。
但就在这个时候,王战却轻声问道,嘴角带着一丝诡魅的笑。
“你说,除了身体上面的折磨之外,还有没有别的办法可以迅速攻破他的心理防线呢?我总感觉这家伙不太老实,始终不肯屈服。”
又是一次对铁秀青的考验。
铁秀青脚底微微用力,脸上陷入了沉寂。
除了身体以外,还有什么办法可以让一位心智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