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最受威胁的还不是本土东京,是他们南方面军总指挥部。
测算过飞行里程,川军战斗机掩护着轰炸机,足以跑到他们头顶上肆无忌惮的投下炸弹。
他们的命其实就在敌人手里捏着。
黑田重雄有些气馁的说道:“既然是上面的指示,我同意跟川军好好谈一谈。尽快派人沟通,兴许还能保住十五军剩余的精华。”
“理所当然。“
寺内寿一顿了顿说:“谈判由你来带队,我们的底线,能给出的筹码,都值得商榷。
既不能任由对方漫天要价,结果太吃亏了。也不能谈崩了逼得对方恼羞成怒,向上无法交代。”
成为战败一方的谈判代表,黑田重雄不用想就知道这是个背锅的活。
但他没得选择,只好应承下来了。
黑田重雄走出办公室拉上房门,并听到里面传来冬的一声重响,他好奇的推门一瞧。
寺内寿一大将阁下失态了,他的愤怒谁都看得出来。
是啊,如同战败求和的屈辱,落在了他们这些人身上,对于一向心高气傲的寺内大将来说是相当致命的。
“失礼了。”
黑田重雄鞠了一躬,既有尊敬和歉意,还有些许怜悯。
他作为谈判代表会遗臭万年,作为败在敌人手中的南方面军司令,寺内寿一又何尝不是。
大将阁下本该晋升元帅,成为陆军将领所仰慕的又一座丰碑。
一切都化作了泡影。
……
“日军派出了人来跟我们谈和?”
陈浩仿佛听到了不可思议的事情,这是完全出乎他意料的。
他来了兴趣,询问道:“这是日军谁的指示,他不是拿我逗乐子吧?”
“团座,这应该是他们最高指挥的命令吧。来谈判的代表就在外面,要不我把他叫进来。”孟烦了说。
目送孟烦了走出去,李云龙忍不住说:“我的陈大团长,你不会真的相信小鬼子跟你谈和平吧?”
李云龙和日本鬼子的仇,是奔着不死不休去的。
“老李,你多虑了,我就想看看小日本儿唱的哪出,闲着也是闲着,看一出戏呗。”
以日军在华夏犯下的不可饶恕的罪行,作为一个华夏人,陈浩也不可能同意日军所谓的和平。
很快,一位乔装打扮做商人样的五短身材中年人走进来,他自我介绍任少将军衔,代表寺内寿一大将来谈判。
“哦,不是代表你们天皇来的呀!寺内寿一不过是个大将,他说话算数吗?”
陈浩摆出一副胜利者的姿态,戏谑的问道。
这副嘴脸落在谈判的日本少将眼中非常可恶,无疑是对他的羞辱。
胜利者有权利趾高气昂,身为战败者就要有忍受羞辱的觉悟。
他还不得不耐着性子向陈浩解释,谈判得到了大本营的指示,大将阁下说话一样是算数的。
陈浩不依不饶继续得意洋洋的问道:“那你们准备怎么割地赔款呢,给我说来听听。”
长桌一侧的李云龙听到表情十分微妙。
在过去的屈辱历史中,各种割地赔款的不平等条约,是套在全国人民身上的一把枷锁。
甲午海战战败后签的马关条约,赔款两亿两白银,喂饱了小日本。
李云龙还真没想到,有朝一日他能亲眼目睹逼日本人签屈辱条约的,陈浩真是神了。
众人的心思跟李云龙差不多,打量着日本谈判代表,一副看热闹的样子。
看敌人卑躬屈膝的求和,是多么美的一件事儿。
来谈判的少将气的牙都要咬碎了,可他还不得不忍着。因为谈判失败的后果他承受不起。
他屈辱地说出了日本开出的条件:
承认川军在缅甸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