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药品,让他们早做准备。”
做了交代,陈浩骑着东洋大马潇洒离去。
他得回总部了,再不回去,老总该派人追他了。
……
坦克连出征,无法做到寸草不生。
什么把鸡蛋都摇散黄了,蚂蚁洞里的蚂蚁蛋都得碾碎了,就是图一乐。
日军骑兵联队一千六百多号人,总归是有漏网之鱼的。
第二天清晨,迟迟没有得到第六骑兵联队消息的谷寿夫,终于得到了一个让他愣在当场的坏消息。
一时间,他居然都忘记了发怒。
师团参谋长池田工一愤怒的,一把薅住了报告士兵的脖领子:“混蛋,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长官,我说的句句是真,但凡有一句假话,就被天诛!”
士兵手臂冲天毒咒发誓。
他知道自己说的听上去很离奇,可确实是真的。
“不要难为他。”谷寿夫开口了。
这不可能是一场谎言,如果是谎言,也不可能让第六骑兵联队配合演戏。
按照规定,就算是电台坏了,也得派出通讯兵联络。
到目前除此人之外,还没有人回来,就已经很能说明问题了。
池田工一松开了士兵的衣领,悲怆的说:“将军,那是骑兵联队,那可是骑兵联队啊!”
第六师团征兵就在熊本县,可以说整个师团上下所有人都是老乡。
老乡也有亲疏远近。
池田工一跟骑兵联队长左贺一郎平日里就是很好的朋友,常在一起喝酒。
在不久前,两人还结成了亲家,他儿子娶了左贺的二女儿。
池田工一实在是不愿意相信,左贺一郎居然就这样战死了,还连带着整个骑兵联队覆灭。
那可是最不容易被伏击的骑兵啊!
打不过还可以跑,比步兵要灵活的多。
“池田君,我理解你的心情。可是我们所有人都知道,这样的事情是有可能发生的,现在已经变成了现实。”
谷寿夫难得说了些安抚的话。
他向来崇尚弱肉强食的法则,对于强者敬佩,对于弱者的蔑视。
在谷寿夫手底下做事压力很大,打了胜仗很好,一旦打了败仗,动辄就是打骂,就连高级军官都难以幸免。
此事谷寿夫清楚,战败不存在个人因素。
让骑兵用马刀去砍坦克是不现实的,谁去指挥也只能败得一塌涂地。
左贺一郎在最后时刻,明知道是死,仍然鼓舞将士向敌人发起了冲锋,视死如归的勇士精神,值得钦佩。
谷寿夫当着众人的面,大力的赞扬了这种精神。
并且让所有人跟着他,向着左贺一郎死去的方向鞠了一躬,表示敬意。
这其中有着作秀的成分。
告诉活着的人,打仗不要怕死,要勇勐无畏的冲锋。
师团长是看在眼里的,帝国会记住他们的。
瞧那个逃回来的骑兵一把鼻涕一把泪,感动的不要不要的。
谷寿夫很贴心的让人扶着他下去休息,发生在会议室的事情,还要借得此人之口传出去。
如此才显得更真实嘛!
谷寿夫大马金刀地坐下,目光如电望着满帐篷的高级军官:“都说说吧,接下来我们要怎么做?”
师团长没有明显表态,下面的军官就怕万一说错话。
要是跟师团长的态度不一致,岂不是成了靶子?
军官们不表态,着重分析起八路的目的,就是说错了也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