虏虎王没有接话,对于这种判定忠奸的事,他一向不愿过多掺和,只本分的办好自己的事。
“殿下,河俊还说了,想要得到殿下的召见,他欲当面向殿下陈情,并愿接受殿下的一切盘问。”
“嗯?”
栾青杭第二次神色一僵,同时皱起了眉头。
足足百息之后,栾青杭才再度开口。
“真是有趣的紧。那便安排一下吧,嗯,就等他入了帝都,设法带入三兄场子中吧。
那位三兄长袖善舞、歌宴不绝,且借借他的场子用上一用。”
事实上,即便河俊真的背叛了他,他也完全不担心。
因为河俊除了知晓他的身份及部分手段外,其余的一概不知。
就算河俊交代了一切,他也完全可以否认,毕竟,他有完美的不在场证明。
在他人眼里,自己这位妖庭的五帝子可是整日里待在府中陶冶情操、几乎从不离开帝都的,又去哪里同河俊相见?
“是!”
虏虎王恭敬低头,随后复又开口道:
“殿下,若是验证了河俊的忠诚,那河图国的势力?”
“若是可信可用,自然要最大可能的发挥价值。”
栾青杭说完之后便转身进了内堂,虏虎王也并未再追问。
按照那位冕下的脾性,拿下了河图国,那原河图国的所有势力、军队等都要被彻底打乱,甚至是遣散。
但若是河图势力可用,那他们自然有办法让这把刀弱而不钝、散而不乱……
……
河图国都,河图司司主府。
“陛下,为何不让妾身询问幕后之人的真实身份?”
安排好了大体的事务后,栾青鳕便心急火燎的偷偷跑了过来,向武季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此前她本想要向河俊探问相应隐秘,但却被武季拦了下来,而且还严词叮嘱她不得威逼河俊、不得探问背后种种,这让她很是有些无法理解。
“河俊此番举止离奇,必然要遭到怀疑,想要重新获取信任,问心之类的流程自是免不了的。
若是让他将背后隐秘说出,届时岂不是要人头落地、竹篮打水一场空?
更何况,以河俊的出身及特殊身份,很难接触到背后势力真正核心的隐秘。”
武季手中毫笔微顿,平静的看了眼栾青鳕后,不疾不徐的缓声说道。
栾青鳕神色一滞,随后不甘心道:“可是陛下,倘若不知幕后者的身份,我们岂不是一直要处于被动之中?”
“急什么,那家伙的身份,朕已从河俊的眼中看出。”
栾青鳕顿时一愣,有些无法理解武季的言语。
不过她此时的关注点并不在这上面。
“陛下,究竟是何人?”
“目前已知的有两个,一大一小,那个大的十有八九就是真正的核心,你想先听哪个。”
说着的同时,武季满意的看了眼龙飞蛇舞的字帖,随后将毫笔搭在了笔架上。
“大的!”
栾青鳕毫不犹豫的出声,她对于小虾米可不感兴趣。
岂料,武季却是摇了摇头,并未满足她的期盼。
“还是先说小的吧。昊阳会你总该知道吧?”
“自然,昊阳会是横山君拉起来的势力。”
栾青鳕心中无奈,但也只能强自按捺着聆听、点头。
“呵呵,可怜的横山君,一只小蚂蚱竟被戴了个铁头冠。”
武季摇头轻笑一声,随后不再卖关子。
“昊阳会明面上的会首其实是虏虎王,他便是那小一号的家伙。
至于横山君,那只不过是被推出来揽罪的替罪羊罢了。”
栾青鳕顿时身子一僵,妩媚却又英气非凡的桃眼中满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