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韩铁戟不信没有这位侄子的首肯,陈川固然是比较出格的一个纨绔,但最近一段时间,还比较稳定。
而嚣张的小孩子,一般是因为家中有人撑腰,陈川敢越线,要么是真的脑子不好,要么就是有人给他撑腰,否则调动城卫军这种犯忌讳的事情,他应该也不敢做。
当然,这种事情,明着暗着,肯定也没少做,不然也不可能那么快就调集了一支小队的城卫军出马,只有轻车熟路了,这种事情才会那么迅速。
这也侧面表明了,以往陈川还是没少做这种事情的。
只是在此之前,没有人敢跟他叫板,被欺负的人基本上都会选择忍气吞声,但这一次不同,林阳和柳如是的身份本就不简单。
这一次他得罪了这两位,基本上没有多少转圜的余地了。
皇帝知道这件事绝对是要震怒的,要不是没有造成更严重的后果,今夜他都绝对不会来到这里,毕竟是老兄弟的孙子,自然是要保一下子的。
韩老走后,陈江河也没立刻站起身来,只是面色倔强的看着他离开的方向,脸上隐隐有些不满。
“来人,备车,去安国公府!”
陈江河对于韩老和上将军早就有了怨气,最初就是在当初世袭罔替的时候,成国公修书一封求教,上将军和韩老将军给他的回复,却是让他放弃世袭罔替。
要成国公学习苏伦一样,放弃世袭罔替的名额,但最后要不是他自己坚持,老头子都决定听这两位的建议,放弃了世袭罔替的资格。
而在陈江河看来,当初没有主动放弃世袭罔替的资格,是最明智的事情,因为他知道自己的能力和苏伦有些差距,而且若是老头子死了,他必然得不到像苏伦那样的重用。
而现在尽管他也没有得到预期之中的那些东西,至少一个刑部侍郎的位置,在这个大夏境内,也算得上是数人之下万人之上了。
陈江河去安国公府的时候,韩老不羞却是径直赶往了李府。
李崇德已经得知了自家弟弟出事的问题,已经在家中把嗓子都骂得哑了:“这个混账,我千叮咛万嘱咐,让他不要那么嚣张,大理寺不是他一个人的一言堂!”
“可这家伙,就是不听,上次徐元静便已经差点查到他头上,要不是有人相助他早就身首异处了,早知道这样,我就应该向皇帝建议,直接撤掉他大理寺卿的官位真是气死我了……”
“夫君,如今事已至此,你就算是再怎么生气,也回不到原来的样子了,现在二弟被韩老将军抓去了,我们得想办法为他脱罪!”李崇德的妻子柔声劝慰。
“脱罪,这一次谁都救不了他!”
李崇德直接说:“现在整个朝廷之中,除了柳邕等一些人,谁不是风声鹤唳,谁都知道韩铁戟正在收集证据,为的就是把一些家伙给送进去,以至于人人都小心翼翼,那蠢货居然配合陈川,做出这种事情来,不仅仅是要把自己坑进去,这是要把我们都一起坑进去!”
“夫君,难道就没有任何的转圜余地的吗?”
“想办法先把我们摘出来,先自保之后在说其他的,二弟这个蠢货,只能慢慢解救了,但就算是耗尽了老一辈人的功勋,勉力救下来他,他以后也再不可能进入仕途,而且我们必须消除他之前做的一些丑事!”
李崇德本来就是一个当机立断的人,直接穿上衣服。
“夫君你要去哪?”李崇德的妻子问。
“你别管我了,你自己睡吧!”
李崇德没有解释,而是连夜赶往昌王府,如今能救下李瀚明的家伙,已经不多了,上将军和韩老将军显然是不可能了,他本就在朝堂上和韩老将军交恶,韩老将军和上将军自然是不会相助他的。
而李崇德虽然看似是世家门阀这边的,但是因为他们属于是后起之秀,在世家门阀这边其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