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脾气,怎忍心看着自家兄弟挨饿与敌军作战。
可便是如此恶劣的行为,各部分的将领却出奇一致的保持了沉默,这一点大为奇怪。
大军之中,唯有后心保障的军需官,忙得是一个焦头烂额,两边都讨好,一来要维持大军的吃穿用度,二来又要不来粮草,恨不得也提着菜刀加入前线守备军队战斗算求,这他娘根本不是人干的活。
于是各军军需官都开始骂娘,粮价比之于之前已经翻了一倍,有的地方太过于偏僻的,更是翻了两三倍。
心中明知道,与民争粮,有弊无利,但为了维持大军日常后勤保障,也只能看着那大把大把的银子花了出去。
这些军需官,都是精打细算的老算盘,每一笔账都必须要有头目,这样开销下去,早晚会因为粮价菜价各种后勤必需品的涨价,最后导致无粮可买、无钱可用的地步。
真到了那时候,军心民心都散了,军队也就不攻自破了。
这些军需官都明白这个道理,而他们不相信那些担当谋士的军官会看不透,只是各位军需官只是忙着征调粮食,已然是劳神费力,那还有心情去思考其他的玩意。
于是,黔贵地区的军需官联名上书,找到了秦镇这位西南虎狼,想要让秦镇对后勤军需进行施压,然后能拨出部分粮食,先解决眼前的问题。
“秦将军,何至于你亲自来,可便是你亲自来,也无用!”营区之中走出来一名老者,身形微微有些佝偻,但那双眸却给人一种很健康的感觉。
林阳凝视着那老人,虽然看不太真切面目,但敢如此来面对一省军事主官,还说出这样一番话的人,必然不会简单,林阳转过头刚想要询问苏菡萏,却看到苏菡萏双眸之中闪过一抹复杂,口中轻声呢喃:“没想到竟然是他!”
“菡萏,你认得此人?”林阳微微蹙眉。
苏菡萏螓首轻点,目光直视着那名白发老人,说:“他是一位值得尊重的老人,只是我想不通,为何他会干出这种事情来?他本身也是战阵出生的,应该十分了解军队后勤补给的重要性啊!”
“这位在军队之中很有威望?”林阳一愣。
“何止是很有威望!”
苏菡萏露出一抹郑重的神情,说:“若说大夏明面上的守护神,那肯定是老帅无二,但若是暗处的守护神,这位则是可以排进前三,虽说不比老帅,可绝对是举足轻重的一人。”
“怪不得,所有来人都不得不铩羽而归,原来是这位在镇守着,这样一来,若非是大帅亲临,谁又能要走一粒粮食呢?”
“只是,他为何会这般做,让人费解!”
见到此人,苏菡萏已经彻底冷静下来了,她清楚这位绝对不会叛国投敌,但是为何,这究竟是为何,这位老人居然做出这样的事情,其中是否有什么不为人知的隐情,还是被人胁迫了?
若是前者倒还算好,可若是后者,整个大夏都将沦为笑柄,居然让功勋老将承受如此耻辱。
“老将军,怎么是你?”秦镇显然也没想到会是这位在这里,连忙躬身行礼,老人倒是洒脱一笑,说:“我坐镇黔贵,另外两个老家伙坐镇四川和广西,秦镇你执意要粮食吗?”
“老将军,并非是秦镇不识趣,只是我掌握大军军心,若粮草都难以为继,难免士气崩塌啊!”秦镇也有些无奈,整个战线上的驻军,都归他指挥,若是连粮食问题都解决不了,那会大大影响他统帅的权威。
“那老夫只能告诉你,现在不行,而且你还得被我揍一顿!”
老人嘿嘿一笑,那笑容让人看起来有些胆寒,秦镇更是一头雾水,当即说:“老将军,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猫腻啊,我好歹也是一位指挥使,你老要揍我,不合适吧?”
“在老夫面前,你就像是穿开裆裤的娃娃,有什么合适不合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