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怀疑,心中逐渐动摇。
他还不知道,正是因为这一次的动摇,为以后拔掉庞誉,暗中埋下了一枚有利的棋子。
战斗十分激烈,清风寨所在的山腰,只有一条线路能上,道路很窄,比之前的谷口位置,还要更加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只需要几十名神箭手,便足矣将上山道路严防死守,休想通过一个人。
只是,清风寨似乎没有那么多神箭手,教头队的江湖人,擅长突袭跑位的人,时不时便能突破防线,对清风寨的人造成杀伤。
尽管,这样也会付出一些代价,但依旧确定了清风寨的防守,并非那般固若金汤。
清风寨所在的山是一座独峰,四周都是深谷,只有前方这一条堪堪过得了一辆马车的路,还是清风寨人来了之后,才以人力强力开凿而出的。
战斗到了晚间,终于到了人困马乏,横尸遍野的局面。
清风寨占据地利,可抵不住对方人多,损失了三十多人,庞誉这边自是更惨,单单死在弓箭之下者,便超两百余,死于刀剑之下,亦有数十,重轻伤逾两百。
庞誉一生征战,第一次受了如此之奇耻大辱。
中军大帐,庞誉一人独坐,气氛却比已经退去的阴云更加压抑:“好不容易,飞鸽传书,八百里加急,将书信在十数天内送至兵部,请来出兵剿匪的命令,却是在人数占优,兵器占优,除了天时地利,各方面均占优的条件下,打出了十比一耻辱战绩,这是我的耻辱!”,这样的局面,让宛若一座火山的庞誉,逐渐被逼向爆发的边界。
独坐一夜,庞誉在黎明第一道晨光降临的瞬间,带着冰冷的面色,走出中军大帐。
“大人,早饭还没造好,我们……”
“通知大军集合,准备攻山!”
庞誉的话宛若五月突降寒霜,让那名火头军腿脚一软,不久之后,营地之中便想起了战争的鼓声。
清风寨下,一行身披重甲,全副武装的士兵悄然静立。
这是三千人中,最精锐的一队,在北方战场,便是庞誉手中杀手锏一样的存在,厚重的铠甲会影响行动,可却能抵御大部分兵刃,包括箭矢。
“擂鼓,冲锋!”
庞誉静立,口吐的字眼,充斥着肃杀。
杀杀杀……
银甲骑士跨上同样身披重甲的战马,双骑并行,往前疾驰而去,喊杀声震破天宇,穿云裂石不外如是。
清风寨人,早有斥候发现目标,当即擂响战鼓,大寨之中,有着一对人马奔出,带头人赫然便是大当家的:“怎么回事,庞誉不体恤下属疲乏,这么早便发动攻山?”
“大当家的,应该是庞誉的重甲骑兵,我们的弓箭怕是不管用了!”那名擂鼓兵士说道。
“雷石滚木可准备好?”
“已准备好!”
“火油有吗?”
“火油不多,还有三大桶!”
“好,把火油浇在滚木之上,给他们好好的喝一壶!”
“是!”
“剩下人,跟我来,转移伤员!”
大当家带队离开,剩下这十几号人,便齐齐汇聚在一起,按照大当家吩咐的,把火油倒在滚木之上,点燃火把便静静等待那银甲骑兵来到。
这雷石滚木可都是当初开山时候砍倒敲出来的,每一根滚木足足一人环抱那么粗,雷石一个人至少是包不起来,至少两个人才能抬得动。
进入清风寨的道路是最陡的一段,雷石滚木一推下去,那力道就算是大象也挡不住。
加之,还有火油,若是火油沾身,引燃衣裳,那绝对是没得救的。
清风寨中,林阳和李幼薇主仆二人被两名守卫带出牢房,就直接推进了一个大笼子里边,还没等他开口询问,便又被套上了黑头套,胖子不知何时来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