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代表他们在其他道路上走不通，两人一聊话就多，不知不觉打了半个小时的电话，回到饭桌上只剩下残羹剩饭了。

a a a a 吃完饭，刷了碗，李培文换了便装，在小区门口买了一袋水果，打车去了市立医院，在呼吸科病房里见到了自己刚从警时的师父，一位古稀之年的老刑警。

a a a a 师父当了一辈子警察，风餐露宿，饮食不规律，早就患上了胃癌，十年前手术切除了胃部，一直和病魔作斗争，癌症暂时降服了，其他病症又冒出来，这次是肺炎发作，所以住进了呼吸科，做雾化，吸痰，吊水，整个人瘦的皮包骨头，只有一双眼睛闪闪发亮。

a a a a 李培文坐在床前，给师父削着梨“您吃这个，梨能化痰。”

a a a a 师父说“你没事不会来的，直说，啥事。”

a a a a 李培文说“树人中学出成绩了，一个考生考了707分，有可能是今年的状元。”

a a a a 师父点点头“教书育人，是功德。”

a a a a 李培文说“那些孩子，本来在外面打架斗殴，无恶不作，到了树人都脱胎换骨，不一定学业有成，至少不再危害社会。”

a a a a 师父又点点头“这是更大的功德。”

a a a a 李培文迟疑了一下说“我查过他的底子，确实很可疑，但未必就是那个人。”

a a a a 师父说“那就继续查，直到水落石出为止，别人可以糊弄，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警察不行，法网恢恢疏而不漏，别管过去多少年，都不能放弃，师父我干了一辈子刑侦，就这个案子不甘心啊，到退休也没破，现在身体不行了，不知道哪天就走了，我死不瞑目啊。”

a a a a 李培文把削成小块的梨递过去，师父吃了一块，忽然剧烈咳嗽起来，护士进来吸痰抢救，把李培文赶了出去。

a a a a 在病房外，李培文看到了眼睛红肿的师娘，询问师父的病情，师娘拿出一张确诊单，原来师父不是普通的肺炎，而是肺癌。

a a a a “这回没希望了。”师娘说，“还瞒着他呢，不敢说。”

a a a a “不能说，病人的心态很重要。”李培文说，同时下定了决心要去做一件事。

a a a a ……

a a a a 树人中学还没放假，操场上依旧闪动着少年们矫健的英姿，傅平安特地回学校表达谢意，皮亚杰在校长室里接待了他，简单恭喜之后，问他准备报考什么院校，什么专业。

a a a a 傅平安说“我想上北大，清华也行，总之是北京的大学，中国最好的大学。”

a a a a 皮校长笑道“是不是有什么人在北大或者清华，一直是你前进的动力。”

a a a a 傅平安并不否认，笑着点点头，他脑海中出现谷清华的身影，曾几何时，每次看新闻联播出现北京的镜头，他就会想到谷清华，这并不是爱，而是一种对美好的人和事的向往与追求，他希望自己能像谷清华一样优秀，而现在他做到了。

a a a a 皮校长说“是什么让你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成绩突飞猛进，能给我说说么？”

a a a a 傅平安便将自己在74医院接受过的培训说了一下，只是隐去了保密部分。

a a a a 皮校长恍然大悟“原来你是受过高人指点，不得不说，优秀的老师起到的作用很大，除了一部分真正的天才可以完全靠自学之外，大部分学生都要靠老师的教导才行，高明的老师，和平庸的老师，教出的学生绝不会一样，教材也一样，编的好的教材，能让学生理解领会的更透彻，你的成功，很难复制，我们不可能为每一个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