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的冀州,但胜在太平,尤为难得!”
刘擎一边夸刘表,一边还顺带夸了自己。
刘表陪笑道:“世人谁不知渤海王为汉室社稷,奔走征战,数年未止,愚兄区区能耐,怎敢与贤弟相比。”
刘擎开门见山,问道:“景升兄,这几日,考虑的如何了?”
刘擎所言,正是樊城之约,刘表沉默数息,没有回答,而是点点头。
换言之:“刘表接受了!”
刘擎欣然一笑,笑得十分真挚。
“走,随我四处走走,看看我这横扫天下的无敌之师。”
刘擎热情的拉着刘表,刘表何尝不知,自己虽然答应了,但刘擎大军撤走之后,难免会后悔,所以他是要给自己一个深刻的印象。
这是耀武扬威,警告自己,不要和渤海王耍花招。
刘表答应的干脆,刘擎大军也离开的干脆,当然,不是真正的离开。
甘宁周泰的水军已经在汉水接应,送刘擎大军慢慢渡江,汉水北岸,便是樊城,此事,贾诩正在樊城待命。
刘擎兵临城下,刘表出城一趟,随后刘擎大军开始北渡,有人说是刘表已经向渤海王献诚,也有人到底是汉室一家亲,渤海王来襄阳,只是讨伐孙策之后,班师回雒阳路过此地。
用十万兵马来路过,这个思路也是很清新脱俗的。
不过最主流的声音,还是渤海王与刘表有一个约定。
这个约定,传得有鼻子有眼睛的,就跟真的一样,传到刘表耳中的时候,刘表都惊呆了,心想自己也没有透露出去呀,连蒯良都没有告诉。
随着时间一天天过去,流言也越传越淡,几乎快被人忘记之时,突然,这个话题又被人炒热了。
起因,便是樊城外那座即将竣工的高台,有心之人很容易想到之前的约定流言。
这种高台,一般都是重大活动时,才会出现,于是先前传得沸沸扬扬的流言,再度火热起来。
距离约定的时间,六月十六,也越来越近,刘表一江之隔,倒也不需要提前赶路。
樊城,与襄阳隔江相望,名义上算是襄阳的辅城,但实际上,他地处南阳,而襄阳,地处南郡。
此刻的樊城,却是出奇的热闹,因为刘擎大军驻扎城外,而城中,亦有许多贵客。
有幽州牧刘虞,徐州牧刘备,扬州牧刘繇,还有好不容易渡过穷山恶水,艰辛跋涉而来的益州牧,刘焉。
几人白日长长相伴,一起畅谈天下之事,有时候即便晚上,也秉烛夜谈,不过刘焉到底与刘擎不甚相熟,很少参与晚上的场子,加上他身上有旧伤,需要多休息。
六月十三,高台竣工,刘擎领着一众宗亲,前去参观。
离得最近的刘表,反而迟迟未到。
“刘景升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君正你何不催他一催!”刘焉在众人中算是资历最老,也是最早担任宗正的宗亲,论辈分,比刘虞还要大一些。
刘擎笑笑:“我也未催你们呐,说起来,如今的荆州,局势是最为复杂的一处,景升兄公务缠身,可以理解。”
刘擎替他开脱。
几人行至台上,向南眺望,是江面,向北眺望,是群山,视野开阔,心情也令人舒畅不少。
“还是南方锦绣呐,君郎兄,听说蜀中富庶,日后我们做逆了,换换如何?”刘虞冲刘焉打趣道。
几日相处下来,两人仿佛回到了朝堂,昔日宦官外戚,轮流把持朝政,宗亲历来都是被排挤的对象,所以宗亲之间的关系,没有利益冲突的话,都是十分不错的,刘虞当初接任刘焉的宗正,便是受刘焉推举。
“哈哈,此事,你我可做不了主!”刘焉笑道,使了个眼色,看向刘擎,接着道:“你我两个前任宗正,在渤海王面前,可不顶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