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王,为何这般看着妾身?”
刘擎正欲开口,忽然眉头一皱,转而望向窗边。
此时不过未时,外面光线正亮,在窗边投下一处小黑影。
如今以刘擎的战斗直觉,这点动静,自然瞒不过他。
但稍稍一想,便知窗外就是桥霜,她必是去吩咐了伙计,然后又折返了回来,满足自己的好奇心。
就这?
刘擎微微一笑,甩去靴子,一跃上榻,随后解下帷幔,顿时,一道帷幕彻底将床榻上的风光隔绝起来,只留某人自己欣赏。
“嘁,姐姐不给说,姐夫不给看,没劲!”
窗外嘟囔一声,黯然离去。
天色将昏,已是晚饭时间。
桥劭已在前堂设宴,简简单单的家宴,连卢县令都没有请。
但是卢县令另辟蹊径,喊上荀衍,请了典韦去喝酒。
桥劭问了身旁桥霜一句:“大王和婉儿,为何还不见出来?难道大王还没睡醒吗?”
“可能睡醒还要沐个浴吧。”桥霜漫不经心的回道。
“沐浴?”桥劭眉头渐渐舒展,一副我懂了的模样,“那等等,不急,不急!都不要催!”
沐浴好呀,说不定沐出个大胖小子,那可有福了!
“阿爹,我饿了。”
桥劭话音刚落,桥霜就抗议,但在桥劭一双生气的目光下,只好妥协了。
又等了半个时辰,直到酉时,刘擎与桥婉,才牵着手,款款而出。
刘擎穿了一紧青蓝相间的新衣裳,乃是桥婉命人新制,大小十分合体,而桥婉也从原来的白色换成了天蓝色,两人携手走出,宛如一对绝佳的璧人。
“大王辛苦了!”桥劭连忙笑着见礼。
刘擎一怔,确实挺辛苦的,可这话怎么回?
便看了眼桥婉,桥婉似乎也听出话中有话,挪了挪步子,隐到了刘擎身后。
“连着骑了多日的马,确实辛苦,是本王贪睡,让诸位久等了,就此开始吧。”
留给刘擎的,是正位上一条长案,上面摆了五六道菜肴,确实称的上简陋,若论礼制,刘擎乃是王公,正式宴会,一席用十六道菜,现在只有零头。
宴会之上,也简简单单,聊了些桥府之事,水军之事是全权托给荀衍和周泰兄弟的,所以桥劭只需继续经营好航运事业,现在的规模,在庐江,或可称雄,但在刘擎的想象中,将来大江南北互动有无,沿江货运和贸易兴盛繁荣的景象,桥氏这点体量,还是毛毛雨。
虽说要遏制豪强大族,但刘擎也不会一棍子全打死,因为事业,终究需要有野心有能力的人来做,这个野心可以是钱粮,但不能是军政。
宴会的后部分,虽天色已黑,但荀衍典韦,还有卢吉前来拜会。
毕竟是渤海王亲临,而且是当今陛下皇叔,冠军上将军,卢吉若今日不拜见,恐怕晚上都会睡不着觉。
“见过主公!”荀衍行礼。
典韦则默默行礼,不说话。
卢吉则施以跪拜重礼,十分虔诚的匍匐在地,“下官皖县令卢吉,拜见大汉皇叔,冠军上将军,渤海王,安!”
“卢县令快快请起,诸位就坐!”刘擎道。
接下来,又是随意聊了一阵,卢吉如此圆滑之人,自然少了溜须拍马,刘擎今日不仅沐了鸳鸯浴,还沐了彩虹屁浴。
最后还是荀衍有眼力劲,提出不再打扰主公休息,宴席才彻底散去。
接下来,又是枯燥又充满滋味的夜生活了。
如今正值月中,月亮又大又圆。
在后宅与桥婉夜游一会,消食消食,觉得有些凉意,便回屋了。
刘擎靠在榻背之上,两眼无神的看着烛光跳动,忽然想起了上一次那个夜晚,一切从简。
桥婉褪去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