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所说的很容易攻克函谷关,就是凭借它们吗?
张宁微微抬头,看了眼朝阳,今日东边红霞满天,太阳并不刺眼,利于攻城。
“赵将军,强攻大夏门,我军上了。”张宁道。
赵云坐于马上,冲张宁点头致意,黄巾力士开始向前行进,数十人一组,抬着铁梯徐徐向前,沉重的脚步踏在地上,传回沉闷的声响……
城东,张辽眺望城头,这几日一路退退退的袁军,此刻借着雒阳高墙,挡住了去路。
“儁乂,先登营准备的如何了?”张辽问。
“一切妥当!”张郃简单回。
先登营,是从张辽与张郃两军之中选拔出来的,基本上是一些有妻有儿的兵士,即便他们战死城下,渤海王也会给予抚恤,绝无后顾之忧,这其中许多人本就是为报渤海王大恩而参的军。
想不到首次大规模攻城,便是攻雒阳,作为国都,雒阳城墙的厚实,几乎是无法算计的,而要越过去,唯有拿将士的命去堆。
“今日必是一场惨烈之战,此战一胜,司隶自此将归主公所有!”张辽澹澹道。
张郃附和一句:“为此,流再多的血,也值得!”
张辽虽然不太苟同,但也不反对,今日一场血战,在所难免,张辽不由得想起了昔日在雁门郡抵御魁头入侵的时候。
己方区区千余青壮,明知寡不敌众,却依然悍不畏死的杀向鲜卑骑兵,明知凶多吉少,却依然不肯退让一步,面对魁头部族的弯刀与弓弩,他们奋力喊出那一句——
“杀贼!”
“杀贼!”
往事在张辽眼前如烟消散,前方城头渐渐清晰,张辽一把将铁槊杵入地中,转而拔出长剑,向前一挥,高声喊道:“杀贼!杀贼!”
“杀贼!”
先登营齐声高喊,在喊声震天中,冲向东门。
北门沉稳渐进,东门奋勇冲杀,而此时的南门,却是截然不同的画风。
窦平原在朝中做郎,负责守卫天子,然而如今天子都不在了,他还守卫个啥,袁术前身身为虎贲中郎将,是窦平的顶头上司,此次袁术占领雒阳,他便被袁术提拔为城门尉,负责守卫南边四门。
窦平巡视完宣阳门,正打算去津阳门巡查,不料,走到半途,便撞见前方一匹快马朝自己疾驰而来,窦平心中顿感不妙。
快马见了窦平,当即喊道:“报——津阳门遭袭!津阳门遭袭!”
“说清楚,多少人,目前情况如何!”
“城头哨卫悉数遇害,城门快顶不住了!”
窦平眼皮一跳,心想怎么可能?
敌军根本不可能大张旗鼓的越过永桥,窜到最西面的津阳门来,而且这么快对城门造成威胁。
“休得胡言!敌军有多少兵马?”窦平再问。
“不过数十人,但尤为勇勐,求将军快去支援!”
“数十人?城门失守?”窦平还是无法将这两件事联系到一起。
除非敌军神兵天降。
“他们在城内,正在争夺城门!”
“你说甚!”
窦平着实下了一跳,也不管传令兵了,当即带着一众兵士,朝着津阳门疾跑而去。
此时的津阳门,正喊杀声阵阵,数十名身着黑甲的兵士,正打得近百袁军节节败退,他们身后,便是津阳门的城门。
地上已经躺了不少袁军尸体,也有寥寥黑甲兵,从地上的尸体可以看出,他们是从城头上杀下来的。
至于为什么会出现在城头,守夜的袁军表示不清楚,不知道,没见过。
“援军快到了,抓紧时间!”一名黑甲兵催促道。
一众黑甲兵攻势顿时迅勐了不少,将这些熬过一夜,疲惫不堪的袁军杀得七零八落,没多久,近百名袁军被屠戮殆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