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乾又射出一箭,险险的避开一块巨石,大骂道:“贼人真是有备而来,在城头还要吃箭失和石头,到底是谁在攻城谁在守城!”
城下,抛石机,云梯车,攻城槌,渐渐逼近。
阴夔望着攻城进展,满意一笑。
上一回在这失去的尊严,这一次,要悉数拿回!
在昌邑县西北的乘氏县,袁遗陈兵在此,吕布原想驰援昌邑,但又担心丢了乘氏,渤海王怪罪,一时间搞得进退两难。
魏续主张干脆放弃乘氏,直接驰援山阳,毕竟山阳郡才是根本,而乘氏县确是济阴郡的城池。
但侯成反对驰援,称若放弃乘氏,山阳郡北部门户洞开,敌军便会夹击山阳郡,致使局势更加恶化。
吕布左右为难,只好按兵不动,守着乘氏,可恶的是,吕布守着,袁遗又不攻了,好似专程是来牵制他的。
魏续一身带甲,随时准备出兵,他依旧在劝着众人。
“袁遗按兵不动,为的就是牵制我等,乘氏虽然紧要,若是山阳失了,守着门户有何作用!”
“可我军职责在此!”侯成道。
郝萌也插了一句嘴:“不能分兵吗?若魏续愿往,我亦愿往。”
吕布浓眉一蹙,没有说话,但脸上显然是不快之色。
成廉当即踹了郝萌一脚,低声骂道:“分什么分!”
“我意已决!我军恪守本分,固守乘氏,以防袁遗偷袭,尔等休要再言!”吕布转过身,对魏续道:“阿续,若想出战,去探探袁遗营地,伺机而动。”
……
昌邑城头,阴夔的兵马顶着盾牌,攀着登城梯子,向上攀爬,上方不时有石块落下,将人砸落,而另一侧的攻城云梯之上,兵士则循着阶梯快步攀登,直奔城头,云梯所在之处,也是城头守军主要防守的地方。
李乾此时已经放弃弓箭,手持长刀,守在一架云梯之前,每有人跳下,他就一刀招呼上去,依然有些遭不住源源不断的兵士冲上来。
突然,身后再度传来一声叫唤。
“叔父,用火油!”
李乾一瞅,竟是小李典又跑上城头来了,而且身后跟着数人,抬着一只只罐子。
“火油,对呀!我怎么没想到!”李乾诈唬一声,一刀噼下,又觉得奇怪,“你小子为何还在城中?”
“叔父,北门已封,我出不去了!”
“快将火油放下,你速速下城,此地危险!”
李典显然也知道危险,他避在女墙之后,指挥身后之人道:“快,将罐子砸落在云车之上!”
李乾见他还指挥起来了,倍感欣慰,然而又叫道:“我来我来,你速下城!”
正说间,数道箭失飞来,以掩护云梯登城之人,其中一根,正中李乾左臂,“咣当”一声,大刀应声落地。
“叔父小心!”
两人敌人兵士一跃而下,正好撞见打算前去放火油的人,当即抽刀一砍,将之砍杀,正在打他打算进一步袭击李典之时,李乾拔剑上前,一剑贯穿此敌胸膛,而后又一剑噼在敌军脖颈之上。
李典眼疾手快,当即扶住摇摇欲坠的手持火油之人,将之手中火油接过,一咬牙,吃力的将之举起,如今李典身高堪堪超出垛口一点,举着火油便将之砸下。
咣当一声,油罐应声破碎,火油顿时倾泻而出,顺着梯面向下倾泻而去。
李乾当即喊道:“火!快放火!”
一名李氏部曲眼疾手快,当即操着火把冲上前来,一把丢向那垛口。
“轰”的一声炸开,一道火墙顿时从云梯上蹿上城墙,同时,在云梯之上,流动的火焰还一直往地处流淌,熊熊燃烧。
“哈哈,曼成,你可真帮了大忙了!”说着,李乾不顾负伤,当即指挥人手将剩余火油用来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