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可惜人或许能再撑一撑,但跨下战马早已疲惫不堪,昨夜跑了三十里,草料未吃,水未饮,已是在透支边缘,即便公孙越自己的良马,也已经提不起速度,更何况是那些普通战马。
打斗声愈发接近,那是赵云从后军杀上来的声响,公孙越一咬牙,大骂道:“既然走不掉,那便与贼人一战!”
说着,勒停战马,调转方向,眯眼望去,便见到敌军尽是枪骑,一路袭杀而来,凡追上公孙军者,皆刺向脑门脖颈等要害之处,下手之狠,闻所未闻,一时令公孙越有些心惊。
即便是大兄,杀起人来也没这般狠辣吧!
自己麾下这骁勇的突骑,与之一比,竟如待宰牛羊一般。
再看那为首的银甲将军,一袭白马,杀起人来,那叫一个行云流水,一根长枪舞出了花,所有之处,不停有己方骑兵倒下,一个名号突然浮现眼前,难道是
见赵云如此威势,公孙越不由得心虚起来,就算是大兄在此,也未必是其对手吧。
公孙越踌躇不前,转眼赵云便已杀到跟前。
瞧着对方停止逃跑,准备决一死战的架势,赵云脸上露出一个戏谑的表情。
现在要决战,是不是迟了些?
马都跑没力了,还怎么决战?
原本,遇到赵云伏击,唯一的方法就是撤退,虽然同样会挨箭雨,前军同样会冲杀至惨,但中军后军,起码能得到保全,因为那道狭窄的山道,赵云也摆不开阵势追击。
可惜公孙越没的选,他必须穿过此地,支援令支。
不得不说,陈宫先生的计谋,真是狠辣,不光一针见血,还令对手别无选择,以土垠换令支,不仅盘活了右北平的战局,还牵着公孙瓒的鼻子走。
我就在令支,你来不来吧!
公孙瓒有的选吗?他没有!
这不是阴谋,是阳谋!
瞧清楚了来者模样,公孙越觉得对方越来越像自己想象中的那个人了。
上次为刘虞出头的常山赵子龙!
“来者可是常山赵子龙?”公孙越问道。
赵云回了眼公孙越,不由得好奇,自己未打出旗号,对方竟然认得自己。
常山赵子龙很出名吗?
“正是!”赵云豪不遮掩,朗声回道。
“为何袭击我军?”
赵云不由得冷笑,为什么,你们这些乱臣贼子心里没数么!
“公孙瓒拥兵叛汉,攻击郡城,云身为大汉将军,岂能坐视!我多番警告公孙瓒,要其安分守己,他却视若罔闻,依旧做出如此狂悖之事,你公孙氏,可是要叛汉自立?”
赵云一席话说得公孙越哑口无言,做这些事,他不过是听大兄的,他只是隐隐知道,大兄背后,有袁氏支持。
“休得胡言,刘虞包庇外族,已生异心,我大兄公孙瓒乃是奉陛下旨意,为国除贼,夺回幽州领地!”
果然!
公孙瓒的背后,是袁氏。
赵云顿时明了,先前主公就一直怀疑,袁氏到底给了公孙瓒什么,能让他如此火急火燎的起事,现在看,确实是整个幽州。
将刘虞换成公孙瓒,袁氏再获得公孙瓒的支持,成为牵制冀州的一大势力。
自袁绍再败之后,荀彧获封冀州刺史,这两件事让袁氏明白,冀州,再也不是他袁氏能染指的了,所以很顺其自然的选择让冀州后院起火,要公孙瓒立即行动。
这一切,皆如主公所料!
幽州的重要性,也如崔琰所言,这一仗,一定要打得干净利落!
赵云心中盘算一阵,打算刺激刺激对方,于是冷声开口。
“幽州牧刘虞乃汉室宗亲,当今皇叔,先帝亲封的幽州牧,当今陛下还封其为大司马,位比三公!叛汉通敌?呵呵,你公孙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