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哨塔也发现了,然处于好奇,他们一时间并未发出警告。
因为距离更近的哨塔都没有动静。
直到“哗啦”一声,一片火失飞掠而来,正是射入营中。
“敌袭!”
“敌袭!”
在火失落地瞬间,数道呼喊刺破了夜的宁静,营中巡视之兵,纷纷急着张望,然后——
火失落地。
数千支火失如雨点般落下,栅栏,拒马,营房,帐篷,还有倒了血霉的巡逻兵,皆插满了箭失。
“救火!救火!”
“敌袭!”
一时间安静的营中嘈杂无比,睡眠浅的兵率先起身,跑出营帐,开始打水救火。
樊稠调整角度,第二波火失射出,将火势有意识的向营地深处引导,火失既是纵火之箭,也是杀敌之箭。
然后是第三轮。
三轮火失之后,樊稠军纷纷上马,开始一边运动,一边射出,齐射变成了稀稀拉拉,且连绵不绝。
大约射了六七轮,普通士兵一口气也就能射个六七箭,樊稠下令停了下来,静静的在一旁观察敌营。
袁绍大营虽然火起,但是其规模太大,想光靠火失来燃烧一座大营,是不可能的。
“将士们,随我杀入营中!”樊稠下令。
一时间,铁蹄滚滚冲入营中,率先冲击、斩杀那些扑火之人,营中火光通天,压根没有视线障碍。
勉强有袁绍军集结起来迎敌,却在骑兵冲杀之下,顷刻覆灭。
“杀进营中,活捉袁绍!”樊稠喊着,一种西凉将士一边砍杀,一边跟着附和。
大营内部,袁绍被郭图叫醒,不用等人解释,他就知道是敌袭了。
“敌人杀来了,随我杀敌!”袁绍当即抽出宝剑,向营外走去。
“主公不可,敌军乃是骑兵,而且火攻得逞,此事进攻,必然不敌!”郭图劝道。
“我大营尚有两万将士,有何俱哉!”袁绍说完,扬了扬宝剑,冲外大喝道:“蒋奇何在!”
外边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随后传来一道声音。
“末将在此!”
袁绍身着单衣,随意披另一件胸甲,出帐而去,望见营外已有数将集合于此,而数将身后,尽是兵马。
“义渠,西营是何情况?”袁绍问蒋奇。
“敌军突然火攻西营,且骑兵已杀入营中,正向此地杀来!”蒋奇道。
“河内为何还有董卓之军,而我竟全然不知!”
郭图上前道:“必是雒阳眼线疏忽。”
袁绍此时不想追究什么疏忽,只想拿回西营!再渡河攻下平县。
“蒋奇,韩勐,高干,率军随我夺回西营,马来!”袁绍道。
众将一听袁绍要亲自上阵,连忙劝阻。
“盟主身份紧要,不可亲涉险地!”陈琳劝道。
“主公当坐镇中军,不可与众将争锋。”郭图也劝道。
其余将军纷纷表态,定当消灭敌军。
袁绍见状,只好依众将。
……
血色朝阳冉冉升起,天空一碧如洗。
刘擎出了屋子,顿觉一片清新,空气中还夹着泥土的芬芳。
看来昨夜偷偷下了一场雨,今年的天气给力,旱灾不再,若能保持住,今年定然是个丰收之年。
若是冀州丰收,刘擎心想,恐怕未来一段时间都不需要再为粮草担忧了。
典韦见刘擎已起,便上前,从怀中取出一封信件,道:“主公,怀县急报!”
“何时到的?”
“昨夜子时,禁卫交给我的,故而未打扰主公。”
刘擎速速一阅,是厉温所书,信中称袁绍已离开怀县大营,打算渡河了。
如此一来,怀县大营应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