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刘擎突然转向堂外,像是对着天地,朗声宣告:“刘忠是本王之侄,本王昭告天下,犯甘陵王,便是犯渤海王,黄巾二者皆犯,已触本王底线,凡过大河之黄巾,皆杀无赦!”
刘擎声如洪钟,掷地有声,特别那句“杀无赦”,令崔琰眼皮为之一跳,刘擎此举,可与传说中的仁德将军之民,差异略大啊。
他不都是收降黄巾的吗?为何此次如此恼怒?
崔琰不解,莫不是为了刘忠?想到此处,崔琰不由得心中感慨:
汉室宗亲之中,竟也有如此真挚的情感!
同时,也对敢作敢当,敢爱敢杀的刘擎,多了一分敬意。
……
话说鲍信兵败汜水关下,连夜逃窜,损兵折将,还折了自己的弟弟裨将军鲍韬。
鲍信率领残兵,径直向东逃去,直奔孙坚驻扎地垣雍。
另一边,王匡与张邈相西推进,已至荥阳外围,碍于孙坚信报,两军也不敢过于靠近,只是派了一些斥候,前去查探。
而张邈与王匡,以及军中一些骨干,便远远的望着荥阳城郭。
未过多久,斥候先后回来,告知荥阳的情况。
“荥阳城头旌旗招展,驻城守军严阵以待?”张邈重复着斥候的见闻,反复揣摩,“公节,你如何看?”
王匡眺目望了望荥阳,可惜还是无法看出什么。
“孙将军言荥阳有大军驻扎,而鲍将军,则言荥阳无兵,斥候所见,颇为可疑,要不,我等试探攻城一番,便可知其中端倪。”
张邈想了想,又望了望荥阳方向,一无所获之后,干脆趟倒一片杂草,坐了上去,仰头道:“公台,你以为呢?”
张邈又问起自己的幕僚陈宫。
“府君,孙鲍两位将军所言不一,而两位将军又无成见,不会刻意传递虚假信报,所以必是这荥阳有问题,有道是,虚者实之,实者虚之,荥阳驻军多寡不可知,但其中必有驻军,而且主事者,深通兵法。”陈宫分析道。
“公台之言,可解我惑,既不知虚实,你我还是等中军到来之后,大军攻下荥阳,比较稳妥。”王匡道。
“既如此,董访,照陈宫之言,信报盟主,我军在等候大军。”张邈吩咐道。
一名文士模样的人,原地取出笔墨绢帛,开始书写信报。
张邈望着董访,忽然想起了什么,小声问道:“董访,我听闻,雒阳那位,封你兄长董昭为安平太守了?”
董访猛然抬头,眼中带着不安,雒阳那位封的,汝阳那位,就未必会认,而他现在的立场,是汝阳那位这边的。
“访确实听闻了此事。”董访小声又小心的回答,生怕被他人听到。
张邈不以为意道:“这是好事啊!”
董访却不敢声张,如今甚至不敢说自己是董昭弟弟。
因为所谓的安平国相王基,乃是袁氏一派的,如今他被雒阳那位取代了。
然而,众所周知,安平国已经被刘宏废了,连安平王刘续都已经被诛杀了,只是后面刘宏未封太守,所以王基以安平相的身为代行郡事,是有争议的。
而雒阳封一位太守,自然是毫无争议的。
“府君慎言。”董访小声提醒道,对自己这位郡长官的神经大条,董访也是无奈。
张邈不以为意的撇开此事,对张宿道:“巴友,军粮乏味,你去弄点野味来!”
张宿正闲的无聊,当即甩了甩弓,自以为十分霸气道:“今夜给叔开荤!”
……
鲍信一路向东,过了敖仓,来到汴水边,便下令渡水。